“讲道理,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讲道理,来来来,说说你的道理。”
唐天知道吴正这孙子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狗屁象牙来。
“我今天来上官家提亲,合情合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在这挡着我做什么。”
“提亲没问题呀,但是我告诉你,当初指腹为婚,又有谁说过什么时间完婚呀!就像你昨天说的,我们打赌,谁都没有规定兑现赌约的时间,也许是现在,也许三年五年,也许百年,依我看百年不错,百年好合吗,你就一百年以后再来提亲完婚吧。”
“噢,”
”也请在坐到场的父老乡亲做个见证,吴家公子百年后再来提亲完婚。”
唐天活宝一样,微微直了下身子,笑呵呵地看了眼吴正。
“你小子,算你狠,厨子,村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作主,你等着,走着瞧。”吴正带着气得发绿的脸转身走了。
“红配绿,唱大戏。”
“唱大戏,红配绿。”
铁牛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嘴里反复地唱着三字歌。
“唐天哥哥,你太棒了,看着吴小人吃憋的样子,太开心了,你看脸都气绿了,真是红配绿唱大戏……。”
珍儿兴奋地拉着唐天的大手,开心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芽。
“谢谢你,唐大哥,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呢。”清儿满眼幸福地看着唐天。
“瞎胡闹,都回家去,吴家不会罢休的。”
上官爷爷的背影比声音转得还快,完全忽视了大家的目光,如当头凉水浇灭了大家的兴奋和希望。
等待如此煎熬、漫长。
上官家门前注定无法平静,很多村民己经未卜先知地不肯散去。果真没有让村民失望和过多的等待。
四个身装黑色布衣的大汉抬着一顶轿子“呼吱”、“呼吱”地走过来。
轿子四周黑边打底,黑边围顶,中间暗灰色的麻格子布做的挑帘,微微随着轿子的上下抖动,露出一条时大时小的缝隙。
麻布挑帘中间绣着一个大大的陈字,四个抬轿汉子的陈字如出一辙,两旁随行两名身着青衣的汉子,每人腰下跨着一把黑色刀靴的朴刀。
人群早已散出一条路,站得远远的,四名青衣刀手并没有出声,只是威风般地站在四周。
小主,
轿子吱地停在上官清儿的正门口,轿帘并没有打开,黑衣轿夫小心翼翼地放下轿子,马上变了神情,用眼皮扫了下四周的村民,就再也没有表情,直楞楞地站着。
“吱”、“吱”。
又一台轿子如出一辙地停在上官清儿家门前,只是轿子挑帘上绣着一个“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