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费家也可能会选择直接低头,那样事情就更加简单。直接按照政策来便是,先完成均田释奴改制,然后再以谋逆的罪名拿下他们,查抄他们的家产。
总而言之,对费家可能有的应对,侯景林都做过推演,心中有数才敢如此跋扈如此强硬。
“县尉,客栈已经拿下,所有客栈伙计管事账房都被关在了一个跨院,对这些人该怎么处置?是不是直接驱赶走?”刘文斌走了过来,禀告道。
“这客栈后面临河处是仓库是吗?”侯景林问道。
刘文斌点点头:“后面正是库房,共有二十多间,里面瓷器茶叶绸缎,各种货物都有,听说是费家准备运往浙江卖给海商的。”
“把负责仓库,还有客栈经营的账房管事单独关押,让他们交代清楚客栈一切账目情形,弄清这些账房管事的底细,能用的就用,不能的就由咱们自己人接管。”侯景林吩咐道。
既然占了客栈,对客栈里的一切财物货物,侯景林自然都不愿放过,根本就没还给费家的打算。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刘文斌迟疑道。
以官府的名义强征客栈为县尉衙门还说得过去,若是再强行吞了人家财物,传出去则不好听了。特别是那二十来间仓库里的货物,价值怕不有数万两银子,数量实在过于庞大。
“有什么不妥的?查清账目,特别是查清他们历年来应该缴纳的商税,和实际缴纳的商税,然后以偷税的名义扣押所有货物,再给费家开出百倍罚单,让其补交。”侯景林理所当然道。
“这样好。”刘文斌眼睛一亮,但凡是士绅们的生意,从来就没有缴商税之说,都是仗着身上的功名免税,已经是惯例了。费家生意做的这么大,历年来还不知道偷漏了多少税,自然是一查一个准。关键是这样师出有名,可以试探一下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