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华是一名土生土长的河边人,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踏足河边,河边的地域却深深印在他的脑子里。
城镇化让这个小镇变了模样,通往城市的路也荒凉了许多。凶手的作案手法以及作案过程相当完美,想要彻底地完成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杀人案,一定要有一个隐秘的作案现场。
刘玉秀是个干探,虽然没有参与过什么大案,但绝对是一个逻辑高手,案发之后她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一定对通往城市的
道路做了遍地毯式搜索,那么她到底遗忘了什么呢?
一路上,杨子华反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将刘玉秀的调查笔录看了一遍又一遍,刘玉秀这段时间将河边废弃的村落和没人出没的丛林都搜了个遍,可是却找不到案发现场的一点点痕迹。
或许,一切都不是在丛林和荒村发生的呢?杨子华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回忆着关于河边一带的所有传说,笑着道:“这份文件似乎少了一些什么?”
詹琴道:“刘玉秀是有名的干探,不可能会忽略某些东西,不然阚队绝对不会让其独当一面。”
杨子华道:“道理确实不错,可对于河边这个地方,她终究是一个陌生人,又或者说,对于纷陵这座城市,她不够了解。
纷陵以西,是喀斯特地貌,地壳运动,使其内部有很多溶洞,这些溶洞有大有小,小的只有猫狗可以进入,大的可以容纳上万人,如果凶手在溶洞里犯案,依照当前的笔记,我们是不是不可能找不到案发现场呢?”
詹琴拿起笔记,反复地翻看之后,闭上眼睛,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可以看破人心,但是勘探现场她没有刘玉秀专业,听完杨子华的话,她沉默了,想了很久之后,道:“你是土生土长的河边人,你不妨说说看,按照你的思路,案发现场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杨子华道:“舅舅傍晚离家,晚间回来,通往市区的公路,这时候有路人,凶手在此时下手,一定会有目击者,如果凶手是此刻行凶,这个目击者早就被找出来了。
想要夜下无人,又得使舅舅的车停留在合适的地点,河边通往市区的公路,这样的路段并不多,只有一条经过松林的一段。
阚队曾在你们的讨论中提到一个关于夜间的猜想,很明显这个时间的猜想又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