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漫不经心得扬扬手。
秦姨接收到江淮没说出口的意思,端起一旁的托盘,快步走上楼。
过了一分钟,碗碟摔在地毯上的闷响,混杂着秦姨的尖叫声,响彻庄园。
“程小姐,你在干什么,不要……”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房子抖了三抖,屋顶飒飒开始掉灰,江淮着急忙慌乘坐电梯到达二楼。
一上楼,便看到一片狼藉的走廊,细碎的玻璃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看得人触目惊心,江淮驱动轮椅过去。
看到程柠站在窗台上,窗户在炸开一个大洞,黑色侵染了边框,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张牙舞爪得想吞吃她。
鲜血顺着窗台缓缓流下,江淮的视线落在程柠血淋淋的脚上,心脏猛地抽痛,他咬紧后槽牙,压制咆哮的欲望,淡然说道:“程柠,你又在搞什么鬼?”
“江淮,我想如何,你不是不知。”程柠往后挪了挪,玻璃碎片扎进肉里没有声音,但江淮诡异得听到了声响,他慌忙向前探出身体,说道:“停,别动了,我不知道你想如何,下来亲口告诉我。”
“江淮,你哄人的法子,还是那样笨拙又无趣。”裙角被风吹起,程柠慢条斯理整理飞舞的秀发,抬起满是玻璃渣的脚,向江淮展示她的成果,笑晏晏说道:“你知道吗?我费了好大劲,才收集到一拳头的火药。”
“火药”二字,冲击着江淮的神经,他猛地想起库房里堆放的火器,雪白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那些火器怎么没搬走?不是让人来清理了?
秦姨惊呼一声,迎着江淮愤怒得眼神,期期艾艾说道:“少爷,那些火器是老太爷珍宝,老太爷没准搬离,只能堆放在库房里,我…我们真不知道里面还有火药……”
“江淮,不怪谁,要怪就怪你不听话,不然我也不会兵行险招的。”
怒火笼罩着江淮,清冷的气质不复存在,他朝程柠招招手,阴郁得说道:“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你自己做决定。”
“呵,谁来都不下来。”瞥向铺好救生气垫的楼下,程柠嘴角挂着一抹诡笑,好整以暇说道:“江淮,给你三个数,治腿和我跳楼二选一,你选什么?”
秦姨惊恐地捂住嘴,焦急的眼神来回看,生怕江淮没忍住脾气,刺激得程柠跳楼,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哪儿哪儿不对劲。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