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你教我的。”

毕笙红声音哽咽，抱着她的手忍不住在颤抖。

“你说过一句话，下地狱也要下自己的，下别人的干什么。”

毕笙红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就是这句话，你把毕司珏救出了地狱，你都忘了吗？”

苏千殷低下头掰开她的手，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嗯，忘了。”

毕笙红被推开时，已经泪流满面。

苏千殷看着她娇小的身躯，并没有像对赵那宣那样对她，只是轻轻撇过身，继续往前飞。

那些鬼魂并没有放弃，接连上来挡在她面前。

但是最终都会被她用各种方式赶走。

“苏千殷——”

蔡礼雯跟她飞到一样的高度，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曾经拯救过这么多人，为什么轮到你的时候，你却宁愿让自己待在地狱里，也不愿走出来！”

“你不应该……不应该待在地狱里的啊！”

蔡礼雯喊着喊着，只剩无助的哭腔。

她觉得。

苏千殷就应该活在阳光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与深渊同谋，与黑暗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