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他顶着一张老脸,神色竟有些委屈,“你这样说我多没面子。”
“她”可不管,装作自己老了耳朵失灵了没听见,继续挖他的老底。
“然后你见我答应了,原地立马兴奋地把我抱起来,眼泪都还没擦干,你就带我来到一间病房的窗户前,指着窗外的天空许诺会给我一个平安的国度!”
“她”越说越止不住地激动,一把老骨头了还是这么奋起,“我敢保证,你给我的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聘礼!”
他垂眸看着怀中白发苍苍的人儿,突然红了眼圈,再次跟她讲起了自己热烈的一生。
他说他在世界的最边缘待过。
有人脚底踩着岁月,他走的却是漫长的枪淋弹雨。
医生问他受伤最严重的部位是哪里。
他的回答是背。
因为他背过太多,太多,太多曾经并肩的尸体。
后来他带着战友的鲜血和誓言,站在无数掌声簇拥的红毯上。
他平静地敬礼。
对面是整个国度最高的位置。
那天为止,一身荣誉的他也从未轻易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