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石碑上写的那个汉代刘氏觉得我们扰了他们清净?
我觉得不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很多地方不流行火葬。活人死了之后,盗墓贼猖獗,有头有脸有碑的墓,即使是前几天刚埋的,也能被人半夜刨了。
“你们为什么都断定这里有机关?不能是人先死,然后再被同伙插入青铜箭,伪装成被墓中机关射到的吗?”
司简看了看我,然后边琢磨边说:“首先,被杀是需要有个搏斗过程的,死者周围或住处并没有发现其他伤口。其次,我了解到尹玥小姐并没有办案经验。”
好,很好。
我被嫌弃了,嫌弃我的人还对我有很深的敌意。这人真像是霸道总裁爱上我那种文学里面不喜欢被黏的男主角。
迷彩帽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我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怜悯,然后继续埋头苦干。
我们不知道在这地方待了多久,直到再次路过那一堆动物骨头,我先是觉得渗的慌,然后想起来自己上学时在另一家博物馆听到的讲解。
突然感觉自己在两人之间算是聪明的一个了。
最熟悉案件的人是司简,我吞了口口水,直面尴尬,鼓起勇气问道:“这盗洞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头也不抬,“死者是昨天凌晨被发现的,过几天上高庄会有庙会在这里举办,村长高严庆每天都会从这里路过去省道对面的土地庙里安排相关事宜,痕迹认为这盗洞应该是前天出现的。”
“那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大型动物的白骨?”
说完,终于换来司简一个正眼相待。
他使了个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北洋在汉代虽然历史地位重要,但是汉代都城只有最开始的一小段时间是定都在这里的,随着征战面积扩大,君主也会逐渐像他的的地图中心挪去更换都城。我们这里出现的所有刘姓皇室,起码都是开国将军级别的,都应该是记录在册。
我觉得这里的墓可能是假的,至少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墓。”
迷彩帽听到后,扭头看向我,带着喘息问:“死者高海宁的父亲是第一批因为倒卖文物进去的。距离他住处到最后倒下的地方走路要走二十分钟,他被发现时脸色黑紫,如果不是刚从墓道出来,为什么会拖着受伤严重的身体走这么远的距离呢?”
这问题是个好问题,尸体、古董、出现洞的墓、墓前写着汉代的碑。不免让人认为跟盗墓有关。但同时我也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迷彩帽知道的明显比他告诉我的要多太多,比如他倒卖文物的父亲,比如他的真实死因。
如果真是点背到被一支小小的青铜箭击穿心脏,那血都能从上高村东头小卖铺流到村西头王寡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