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包间里的纪衡脸色一沉,“这人是冲我来的。”

身边的顾江的也转过头,“虎子,你带纪衡过来有没有受到谁的影响?”

莫连虎也知道事情大条了,当下回想这几日自己接触的人。

“我带纪衡过来,完全是临时起意的。”莫连虎摇头否认。

自己拉纪衡过来,也是昨日才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会有人也知道。

“辽东张成,这人虎子你听说过没?”顾江又问道。

莫连虎仔细想了想,“没听说过,咱们辽东但凡有点才华的学子,我都认识。”

“这人,确实没听过。”

二楼另一间房内的张安见这么久,对方还没应声。

随即示意张成再次开口。

“纪案首,可是在下才疏学浅,配不上案首的指点吗?”

张成再次高声喊道,“若是如此,是张成冒犯了。”

张成的话音刚落,底下的学子们就讨论开来。

“这案首莫不是真看不上对方?”

“他再有才华,也不过是一秀才,怎么敢无视在场的所有人?”

“嘘,听说,这纪案首的师尊是新上任的郡守大人。”

“嘶,原来如此,难怪对方如此盛气凌人。”

纪衡脸色一变,知道再拖着不出声,今日自己跟师尊的名声就都得毁于一旦。

“在下纪衡,指教不敢当,只是阁下的诗,不像男子作的。”

“反倒像是闺中女子之作。”

“在下这里也有一首诗,也想请阁下指教指教。”

对方是来拆台的,所以纪衡也不打算给对方留面子。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话音落下,醉香楼的上空中,一束三彩光芒透过屋顶。

照射在二楼包间的纪衡身上。

“三彩霞光,鸣州之作,这诗居然是首创。”

“不愧是咱们幽州的镇国诗人,一出手就是鸣州。”

“这张成也是踢到铁板了,纪案首是谁,大儒方玄的徒儿,能是普通人?”

张安面色铁青,虽然这一幕自己早就料到了,可是当面被人打脸终究是不爽的。

“张成,叫其他人也都开始动一动。”

前方的张成对着张安点点头,又朝纪衡的方向喊道:“多谢纪案首指点。”

跟纪衡同一房间的莫连虎松了一口气,幸亏纪衡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