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纪衡的所料。

里面密密麻麻的放着三十六个木箱,每个木箱之中几乎都放着一个瓷坛。

偶尔有一两个是空的。

木盒与瓷坛的缝隙间还塞上好的丝绸。

纪衡慢慢的把属于张文宾的瓷坛拿了出来,轻轻的捧在手中。

跟着小厮来到了大厅。

“汤院长可是我那孩儿在学宫中闯下什么祸事?”张老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家孩儿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从小被他娘亲惯坏了,也怪自己疏于管教。

汤玉枢摇摇头不说话。

他在等着纪衡过来。

可这动作却把张老爷吓的半死。

“汤....院长,我那孩儿可是得罪什么人,还请院长帮忙从中周旋,我替我孩儿赔个不是。”张老爷颤抖的说道。

“贵公子在学宫中没闯什么祸,反而是立下了功勋,张老爷不用担心。”汤玉枢忍不住开口打断张老爷。

“纪小子,放在桌子上吧。”汤玉枢微微叹息。

纪衡也瞬间明白,眼前的这个老爷应该就是张文宾的父亲。

纪衡捧着瓷坛小心谨慎的把他放在张老爷的桌子旁。

张老爷被纪衡怪异的操作弄的愣在原地 。

旋即才发现,这瓷坛上竟然刻着自己孩儿的名字。

“汤....汤...汤院长,这..是....”张老爷颤抖的指着瓷坛。

此时,张老爷心中已经猜到几分,可是他仍不相信。

“唉,张老爷,节哀顺便。”汤玉枢一声叹息。

“张文宾这次在赤血关前,面对妖蛮进攻,为了掩护队友,不惜自爆阻挡对方的进攻。这是我们在守城战结束后,在自爆地点,找到文宾的躯体焚化的骨灰。”汤玉枢略带梗咽把张文宾的事迹缓缓说出。

“我的孩儿。”屏风后冲出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

张夫人更是紧紧的抱着张文宾的瓷坛失声痛哭。

这张夫人听说是自家孩儿的院长来家里,还以为是张文宾闯了什么祸,就想着躲后面偷听,没想到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张老爷,张夫人,节哀。”纪衡拱手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