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青衣公人沉声道。
耿振武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走到一旁。
青衣公人看了看那把铜锁与铁链,显然不是轻易就可斩开。他退后了两步,用力朝大门上踹去。
结果,这个大门居然纹丝不动,青衣公人整个弹了回来,还差点摔个屁墩。
耿振武等人全都窃笑起来,心想这可是东都名匠潘氏兄弟造的东西,哪是你这个蛮汉一脚就能踹开的?
青衣公人十分恼怒,拿起火把朝院墙四周照了一照,挑了个稍矮一些的地方,翻身爬了进去。
耿振武没办法了,只好也带了几个人,一同翻墙爬了进去。
青衣公人进去以后,最先就是去了厨房。他把手往灶台上一摸,大声咆哮起来:“灶膛都还是热的,肯定刚刚逃走!是谁走漏了消息?!”
“你在胡说什么?”耿振武走了过来,恼火的说道,“你刚到县衙,本帅就带着人马与你一起过来捉人了。谁有功夫通风报信?”
青衣公人怒道:“这一路上,你不是喝水就撒尿,还闹肚子拉了三泡屎。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满口胡言!”耿振武也怒了,骂道:“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吗?”
“耿振武,你这个混蛋!”青衣公人大怒,指着耿振武骂道,“故意纵跑人犯,你走着瞧,有你好受的!”
“混帐!”
“竟敢辱骂耿帅!”
“弟兄们,干他!”
几名不良人大怒,立刻冲了过来将青衣公人扭翻在地。
耿振武蹲下了身来,用手掌在青衣公人脸上“啪啪”的拍了两记耳光,冷哼了一声,说道:“混帐玩艺儿,我忍你很久了。现在你给我听着。司马逊是不良帅,我也是不良帅。他管洛阳,我管伊阳,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别说你只是他的一条狗,就算是司马逊本人来了,我耿振武也是这个说法!”
“耿振武,我可是带着海捕文书来的!”青衣公人一边挣扎,一边怒声咆哮道,“你竟敢殴打于我!你分明就是藐视洛阳县衙、藐视大唐律法!”
“臭不要脸,呸!”耿振武对着青衣公人脸上怒啐了一口,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洛阳县衙与大唐律法相提并论?就算是你们的县令明府君,也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耿振武,你、你……”青衣公人的肺都要气炸了,简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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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振武站起身来,说道,“弟兄们,虽然这个混帐玩艺儿很遭人烦,但是上头交待的公务,我们还是要尽心去办的。现在,赶紧分散开来四下搜捕。除了这里还有轩辕里的村民家中,一户人家也不要放过,通通都要仔细搜查!”
“喏!”不良人都接了命令。
耿振武摆了摆手,说道:“放开那个很不服气的混帐玩艺儿。看他有没有胆量,来跟我耿某人,单打独斗一场。”
不良人放开了那个青衣公人。他站起身来,揉了揉酸疼的胳膊,用杀人的眼神死死瞪着耿振武,就是不敢上前动手。
别说耿振武还有这么多兄弟在场,光凭他一个人,青衣公人也万万不肯动手。因为洛阳的不良人,全都知道耿振武的鼎鼎大名。
在没有成为伊阳县不良帅之前,耿振武可是关中两京一带,威名赫赫的一位绿林剑侠。他的武艺之强、剑术之高,别说是一个身手泛泛的三脚猫,就是再来几十个这样的青衣公人,也轻易不敢上前挑衅!
次日清晨,洛阳县衙大牢之外。
严氏兄弟藏在距离牢门约有百步的暗处,静静的观察。
过了片刻,严文通忍不住小声问道:“阿兄,阿娘和小妹她们究竟什么时候出来?”
严文胜警惕的四下观望,小声道:“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严文通咧嘴笑了笑,说道:“阿兄是不是弓箭练多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