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如此，那个护士又看了过来。

常然侧身对着那个护士：“你们看见了吗？导诊台那边的护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观察我们。轻点转头，不要被发现了。”

闻言，两人缓缓转过眼睛去看那个护士，转头的动作太大，难免会被发现。

“靠。”

白卜轻骂一声，无措地看向常然：“我好像和她对上视线了。”

方祥脸色变了又变，自己还曾经和这些护士搭过班，私底下的交流也不算少，现在突然发现，他们始终在这些人的监视下行动。

也就是说，包括常然他们进入配药室的时候，他们的行动也仍旧是被监视着的。

像是一种被默许的行为，没有放在明面上，但这些护士心里都一清二楚。

细细想来，这其中的缘由就值得人深思了。

请勿进入配药室。

这是写在墙壁上的规则，暂时不知道这些护士是否知情，但他们做出了违规的行为却没有遭到制止。

就如同在之前的楼层一样，明明违背了规则，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辛宁和白卜两个人，早在常然进来之前方祥就注意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经验，不敢贸然上前。

但根据观察，这两人受的罪一点不比常然少，光是禁闭室，辛宁就进去过几次，没死在里面，这人也是命大。

当然也有可能是幸存者偏差，那些没活下来的人不会受到关注，那些表现很正常的人也一样。

这两人的举动太过疯狂，以至于方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整座疯人院只有她一个正常人。

“我们换个地方吧？”话音刚落，方祥似是觉得这话不妥当一样，又换了种口吻，“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们回病房。”

方祥说这话时，导诊台的护士还在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