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瞪着百菏问:“那些苗子都长挺高了,你得嗖地都给我拔了?你是不闲的?没有苞米拿啥喂鸡鸭鹅?不种土豆咱家冬天吃啥?”
“花钱买呗。”
“用你说?我不知道花钱能买啊?自己种不是为了省钱吗?你这主意咋这么正呢?跟谁商量了,说拔了就拔了?还种药材,种啥药材了?那玩意能当吃能当喝呀?”
“妈,我种的药材叫葵槲,等成熟后能卖钱,药店收的价钱可高了,卖了钱你想买多少包米土豆都没问题。”
“葵槲?”母亲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那玩意那么稀有,你从哪弄来的种子呀?”
“朋友送的。”
“啥朋友送的?你知道那种子多贵吗?人家说送你就能送你?不是假种子吧?”
百菏为了让母亲放心,只能撒谎。“妈,假不了!是真种子,她家就是种葵槲的。”
母亲仍有顾虑。“葵槲可不好养活,讲究多,老难伺弄了,听说往地里种的时候都得拿一把尺子量着深浅。”
百菏顺着母亲的话往下编,“是,我就是拿着尺子一个坑一个坑量着种的。”
“你还真一个坑一个坑的量了?哎呦,那你种完几颗了?”
“两千来颗吧。”
“两千来颗?”母亲不可置信的看她,“你自己种的?”
“可不自己种的吗?天刚亮就起来干活了,腰都酸了,妈,赶紧开饭吧,饿没劲儿了都。”
母亲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会儿,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去盛饭。“说的跟真事似地,待会我去检查检查。”回身的功夫又看见了草药,问百菏:“在哪儿薅来一把草搁这了?”
“这是药材,给我奶治病的,也是那个朋友送我的。”
“你奶那病……”母亲叹口气,“行啊,吃吧,吃不好也吃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