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反应,何顾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你好像很意外?”

“不……不仅仅是意外……你好像……很害怕?”

那个苍老的声音也不知道怎地,忽然就破防了:“不可能……这……这不可能!”

“你……何顾……你这样的人,不该活到现在!”

何顾笑了起来:“你是怪谈本源的意志化身吧?没想到啊,又见面了?”

“看你这样子,在这儿好像拿我没什么办法啊?”

那个声音再次沉默了片刻,最终忽然冷笑道:“你别得意,何顾。”

“我承认你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你也就到此为止了。”

“关于你的一切,都将在这里画上句号。”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那个声音已经变成了嘶哑凄厉的尖叫声,分外刺耳。

最终在一连串刺耳难听的狞笑声中,那个声音逐渐消失。

与此同时,何顾看到面前的墙上,壁画里那个神像忽然碎裂成了一堆碎土块塌了下来。

塌掉的不止是壁画,而是连着那片墙壁也一起塌陷。

石砖倒地,墙上破出了一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的窟窿。

屋里四角的煤油灯瞬间熄灭了三盏,只剩下了一盏。

何顾立刻提起仅存的那一盏煤油灯,先是走到窗户前朝外看了一眼,发现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随后何顾又想试试看门还能不能打开,这才发现连门都不见了。

观察了一圈后,何顾又走到那个破了的墙洞面前。

透过破洞朝外望去,外面似乎又是一条走廊,走廊里黑乎乎的,但每隔一段都挂着一盏煤油灯。

何顾提着手中的煤油灯穿过墙洞,顺着走廊开始往前走。

一边走,何顾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四周的动静。

按照上面几层的经验,当有人提着煤油灯行走的时候,这一层的惧光怪应该很快就会被吸引过来。

而何顾走了三十秒左右,手中的煤油灯火焰已经开始闪烁,却依旧没有听到惧光怪那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来说要么就是此时这一层还有别人在活动,惧光怪被别人吸引过去了,要么就是惧光怪已经被人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