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广听秦善文的话语也是一语双关,刻意在讥讽他心口不一,心中怀恨面露尴尬,好在秦善文话说间已扬尘而去,小飞马曲刚带领他的十几名部下尾随其后。
出了广武山,曲刚快马当先开道引路,不过半日功夫秦风等人早已过荥阳、入洛阳,一路畅通无阻,就在当天黄昏便来到函谷关。其时天空乌云密布,黑夜似乎提前来临。众人正打算下马席地休息,只等天明后再进函谷关,忽然关隘守备大开关口,只见不远处火把通明,汉军就像长龙一样直向关外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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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刚惊的跨马回头就跑,却见秦风只是向道旁林间回避让道,急得又策马回头催促:“这么多汉兵就要杀过来了,怎么你们兄弟俩还不快快逃走?”
秦善文笑道:“你看这汉军声势浩大,延绵七八里路,约莫估计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又怎么会是冲着我们区区十几人而来。”
秦风见曲刚仍然惊骇交集,安抚道:“我秦风与汉王远日无仇近日无冤,他又怎么会劳师动众来狙杀我?这些汉军定然是关中萧何派往广武山的支援部队,我们只需退到林间让道即可,又何必心慌意乱自己吓着自己?”
众人这时都随秦风一起向道旁林中避让,只见汉军为首五人并驾齐驱也朝林间奔来,其中一人举刀大声喊道:“秦风杀了我们的大哥,我们要为大哥报仇,杀了秦风!杀呀!”
那说话的人气愤填膺,不断的大声唾骂,就连满脸的拉碴胡子都喷满了自己的口水,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即药将秦风碎尸万段。正要冲进树林,他身后的同袍快速冲上前,拦住他道:“樊哙,休要冲动,你不是秦风的对手,何必枉送性命?”
“夏侯婴说的对,我们有这么多弓箭手,又何必与他硬拼?”樊哙说着转身大喊:“弓箭手何在!”
数千汉军弓箭手顿时拥上树林路口,半蹲着拉满弓对着秦风等人。正要射箭,一名头领大声道:“住手!本座要亲自杀了秦风为我大哥报仇!”那头领身披白色孝服,从身旁一名亲兵手中取来一弯弓箭立马拉弓,继续道:“本座率兵八千,只想杀秦风一人,余者尽快闪让一旁。”
秦风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正面走出树林:“原来是汉王座下的卢绾将军,昨日在广武涧承蒙将军手下留情,在下才能险境求生,如何才一日不见,我又成了你的弑兄仇人?”
“我想卢将军一定是弄错了,秦统领这些年都身处海外东瀛,他又怎么会杀了你的大哥?你大哥又是何人?”曲刚和他的部下也是正面走出树林。
卢绾依然箭指秦风噙着泪道:“当年我和我大哥被楚王征到郢都服役,我们杀了蛮横凶残的楚国监兵,便各领一队人马向东西两面逃离。我们去了咸阳,我大哥却被楚王逼得去了遥远的东瀛。我大哥征战东瀛攻无不克,眼见就要一统东瀛三岛,成为人人敬仰的神武天皇,想不到却死在你的鸣镝箭下!”
“东瀛卢奇凶狠残暴,他的大军所到之处,杀烧抢夺如风卷云残寸草不留,我兄弟俩合力将他杀之,只为替天行道!”秦善文横剑挡胸,把杀了卢奇的事直言不讳。
卢绾怒目圆睁,不容分说嗖得一箭射去,此时他与秦风不过三丈距离,箭已离弦,秦风却不闪不躲,挥手向身前一抓便已抓住了来箭。
卢绾大骇,不敢再逞个人之勇,大喊道:“射,一起射!一个也不要放过!”
“卢绾,樊哙!早知你们是恩将仇报的无义之人,当年在咸阳我曲刚就该杀了你。”曲刚挥刀抵挡,眼见属下亲兵纷纷中箭倒地,情急之下才提出当年之事。
卢绾立即叫停他的弓箭手,怒冲冲问道:“当年我们从郢都逃到咸阳,又被秦兵抓去修建骊山陵墓,我们随汉王杀了监军一路东逃,秦军穷追不舍,当年领兵将领便是你小飞马曲刚,你几乎要了我们性命,又何来有恩与我?”
此时卢绾、樊哙、曹参、夏侯婴、周勃,个个气的瞠目裂齿怒发冲冠,一起将兵器指向曲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