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年约四旬,方型脸,蓄短髭,眉粗目圆,一副威武面相。
观其腰佩长剑,比寻常剑身要长起码一尺以上,当非凡品。
其身材虽中等,但手臂颀长,垂下时,甚至超过膝盖一尺有余。
羽夜护依然一副万事皆不关己的优哉游哉模样,双手抱臂,淡淡道:
“阁下带着这么多人,口口声声喊着报仇雪恨,不知我苍梧寨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
方脸短髭男子怒哼一声,手指其中一副棺椁,愤然道:
“我掌门师兄的尸体正冷冰冰躺在里面,你们昨晚行凶作恶,现在却要装聋作哑吗?”
羽夜护身后跃出一年轻少年,大声喊道:
“这就奇怪了,你们掌门短命,又关我们何事?”
此话一出,立刻惹来庐山派弟子纷纷出言喝斥,甚至有人就欲拔剑动手。
方脸短髭男子摆摆手势,制止了几名冲动弟子,向发言之人冷目怒瞪道:
“昨晚在流芳阁争吵以后,有人见你们尾随掌门师兄回到我派住所,而今天一早,我师兄尸身就在院中被人发现,难道你们觉得能摆脱嫌疑吗?”
羽夜护身后另外一人,故作怪声怪调道:
“我们晚上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嘿嘿,如果按阁下的逻辑,尔等出现在此,那么此刻算起一天之内,望江客栈周围出现的命案,是不是也可以算在你们身上……”
此人虽属诡辩,但周围依然有人忍不住发出笑声。
王祁安挤在人群前面,这时心有所觉,不由往一边向他靠近之人望去。
来人虽作男装打扮,但王祁安却一眼看穿来人是谁。
于是束音成语,传输过去,问道:
“虞老板不是已经离城?怎会在此?”
虞黛青朝他眨眨眼,靠近后,像兄弟般熟稔搭着他的肩膀。
并没有直接答他,而且朝场中努努嘴,用好听的声音轻道:
“此人是白剑清的师弟清流柳,听说是庐山派二把手,武功也是仅此于白剑清。”
王祁安对庐山派的了解仅限于柳云白。
庐山派今日遭此不幸,想必他在场的话,势必也会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