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越心头一沉,盯着长孙留问道:“师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长孙留闭起眼睛,竭力回忆:“我只记得有人登山问剑,取走了春王、暮商二剑,山上又有人暗中潜藏,图谋不轨,我好像还发现了此人踪迹,只是后来……”
司徒雄越长出一口气,心道还好,只是短暂的失忆,他拍了拍长孙留的手背,温言道:“师弟且安心休息,一切等你痊愈再说。”
等到长孙留睡着,司徒雄越敛去笑容,起身看着满屋子的人,沉声道:“既然长孙师弟无碍,大家就此散去,最近山上不太安稳,贼人下落不明,望诸位行事小心,不可妄动!”
众人彼此交换一下眼神,口中允诺,纷纷鱼贯而出,很快大厅里就不剩几个人,司徒雄越突然开口:“两位殿主稍等,我还有要事相商,请随我至偏殿。”
三人转入偏殿坐定,自有弟子侍奉茶水,待弟子退去,司徒雄越思忖片刻,凝声道:“刘师妹,陈师弟,如今看来,确实有人趁那唐朝问剑之际浑水摸鱼,暗中潜入宗门,意图不轨。前日才失春王、暮商两剑,今日长孙师弟又遭不测,黄师弟生死不明,蜀山内外交困,师弟师妹有何良策?”
陈砚南只顾喝茶,一言不发,对司徒雄越的话置若罔闻。刘絮裳心里叹息一声,蹙眉道:“如此困境,非掌门出山坐镇不可,稍有不慎,便是宗门蒙难,弟子离心的大劫,仅凭你我三人,恐怕力有不逮!”
司徒雄越点头:“刘师妹所言甚是,事关重大,稍后你二人随我一起去面见掌门。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些许微末之事,需要师弟师妹商议。”犹豫许久,连陈砚南都放下茶杯,抬起头来,司徒雄越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声道:“梦珍的来历,相必你们是清楚的,她出自万花楼,改邪归正后随我上了蜀山,只是她的师尊一直阴魂不散,幸得师父出手逼退,方才保全。前几日,关胜被一神秘黑衣人以梦真性命要挟,命他挑起洛儿与那唐朝争斗,甚至要取洛儿性命,栽赃嫁祸!”
刘絮裳一惊,旋即一怒,气势陡然一变,身旁佩剑自行出鞘,带起一抹霞光,整个偏殿似乎都清冷了几分,只是片刻之后,刘絮裳便收敛气势,长剑也重新入鞘。她压制住奔腾不止的磅礴剑意,开口道:“那黑衣人可是那万花楼主?贼子居然敢如此下作,真当我蜀山剑杀不得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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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雄越有些惊诧于刘絮裳的浑然剑气,想不到师妹的剑术长进如此之快,看来用不了多久,蜀山即将迎来第四位藏真高手了。
而一旁的陈砚南却心中大恨,如此看来,在蜀山五大殿主中,自己实打实的排在了末尾,长孙留、司徒雄越倒也罢了,刘絮裳一介女流,居然也压自己一头,实在是可恶!
突然,陈砚南眼角余光发现司徒雄越有意无意望向自己,立即收敛心神,关切道:“既然如此,那师兄可曾安顿好嫂夫人?”
司徒雄越面色平静道:“梦真如今在后山搜寻黄师弟的下落。”
刘絮裳立即起身,握住剑柄,满脸不悦:“师兄糊涂,那贼子如今在暗中伺机而动,你怎能让嫂夫人在后山冒险?嫂夫人几时进的后山,我这就去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