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逆子养出这样一支战力不俗的反军,恐怕不只是为了军功那么简单,说不定真有谋逆之心。
儿子要造老子的反,当老子的脸上难免无光,倒不是怕刘白果然审出这些。
刘白的嘴一向很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十分有数,这么多年从来没让老皇帝有丁点不满,所以即便是皇室最隐私之事,老皇帝也能放心交给刘白处理。
老皇帝之所以拒绝了刘司长的提议,是因为还没做好跟两个逆子撕破脸的准备。
他们毕竟经营多年,虽然没能染指兵权,但在朝中很有些拥趸,王朝正值多事之秋,若有余地,还是尽量选择温和些的手段比较稳妥。
刘白目视前方,看都没看李泓,说道:“李驸马什么时候爱说笑话了,我为何要危言耸听?何况如此大事,我又怎么敢对陛下危言耸听?”
李泓笑道:“难道刘司长不是为了让陛下心生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
刘白道:“这话我听不大懂。”
李泓笑意更浓:“一旦陛下心生忌惮,必会做好万全准备才会再次发起平反之战,这可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如此一来,琼州那些反贼便有了喘息之机。”
刘白还是不看他,说道:“我为什么要帮那些反贼争取喘息之机?”
李泓道:“听说你很欣赏那个孩子。”
刘白道:“就算再欣赏,那也不是我的孩子,我眼下深得陛下信任,权势地位如日中天,李驸马说说,我有什么理由冒着欺君之罪去帮这么一个不太相干的人?有什么好处?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欣赏?”
李泓摇头道:“刘司长可不是眼里只有好处的人。”
刘白第一次转头看他:“那你说说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李泓笑道:“刘司长心怀天下,自然是相信那个孩子能救民于水火。”
刘白死鱼眼毫无波动,说道:“李驸马的意思,如今百姓们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陛下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么?”
李泓道:“刘司长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这里又没别人,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翻脸不认便是,难道刘司长连说几句真心话的胆量都没有么?”
刘白道:“能与李驸马掏心窝,自然求之不得,我正想问,陛下叫你铲除老君观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这时日可不短了,怎么还是没见动静?”
李泓盯着他道:“刘司长是想去给老君山通风报信么?”
刘白重新把头转回前面,说道:“李驸马对我心存偏见,看来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