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守本点头道:“有口皆碑。”顿了顿道:“只有何清流与他不太对眼,说他是伪君子,道貌岸然。”
他在六人中排行老二,眼见大师兄把观中所有事务丢给杨照古,做起了甩手掌柜,只能多操心把关,尤其对关系到老君观未来的年轻弟子们更加关注,所以知道的多些。
王玄一想了想道:“先都回去休息吧,此事明日再议。”
他没在五个老师弟面前表露,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他不熟悉孟传鼎的为人,对李青石的品性却很熟悉,另外何清流是他亲自带上山,以何清流的家世出身,他也相信何清流的人品。
以此而论,自然知道谁在说谎。
五个老道士离去后,王玄一又等了一阵,飘然离开小院。
李青石躺在床上,一夜无眠,不是不困,是因为他还在疗伤。
他很急,不能不急,虽然相信老君观不会草菅人命,但性命操于人手毕竟不是一件美妙的事。
门外忽然响起扑通扑通轻微声响,李青石睁开眼,很快做出判断,门外看守的两个老君观弟子被人放倒了。
是谁?莫非是孟传鼎那厮想下黑手?
刚转过念头,门已被人推开。
李青石早就提防遭人暗算,所以房间里的烛火每日都彻夜不熄,此时借着烛光看去,不由得愣住。
“王老侠?你,你怎么来了?”
李青石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此刻的意外之情,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跟这个偶然结识的忘年之交重逢。
王玄一大摇大摆在桌边坐下:“来看看你。”
李青石脸上带着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王玄一清了清嗓子:“因为我是老君观观主。”
李青石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别闹,换了身道袍你就是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