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从未这般紧张过,无疑比自己出嫁还要辗转煎熬。
她很清楚,眼下的任何环节都不容有失,一旦有失就算将她凌迟处死,也难赎其罪。
“平日就闷头闷脑的,现在更是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有时,女人在极度慌乱无措下,总会不经意地喃喃出几句话来。
而,这几句话又通常带有抱怨与气性,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们生气的对象,又往往是她们最在乎的人。
——顾遥峰无疑正是她最在乎之人,可现下她却不知顾遥峰身在何处。
当,一个女人最需要某个男人陪伴时,这个男人却不在,总能成为一种错,且还是大错特错。
只是,尘萦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顾遥峰并不好过,不但饥渴难耐,还毫无神采。
其实,在冷溶月从应天故府北上之刻,顾遥峰就跟在其后了。
至从经历故府‘海棠如旧阁’潜龙烟突袭一事后,顾遥峰就一直处在懊悔中,让他所悔恨的自是没能及时出现,化解掉‘海棠如旧阁’中的危机,但,男人自悔起来又多半会发下重誓,说一些“今后一定会怎样怎样”的誓言,大概无一例外。
在他暗自起誓中,没有他自己,也没有尘萦,只有冷溶月。
因为,男人在发下重誓前,也必然会有一番自我领悟。
至于,这个领悟是对是错,无人知晓,但,这个领悟定然会成为他们往后追寻的宗旨,铭于心骨。
如果说,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想来没人会否认。
顾遥峰与顾暖雨也正因他们的自以为是,决定了他们当下的处境。
私下早已汇合的两人,却始终未在冷溶月身前出现。
他们自认为是守护冷溶月的最后一道关卡,只要有他们在,冷溶月就必能无恙。
——既是最后一道关卡,就不能现身于明面,所以,他们虽也到了漠北,找到了北伐大军的行迹,却一直躲藏了起来,甚至连“夜莺暗卫”都觉察不到。
要说这世间熟人捅刀子难防,那“夜莺暗卫”更是难防他们二位,可谓是真正做到了踪迹无形,气息无露。
只是傻傻地跟随,远远地遥望,还始终认为自己的决策之高明,手段之老辣。
然,别人骑马,他们徒步;别人乘坐龙辇,他们还是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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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应天到漠北,又从漠北到京师,天知道有多远,他们两人就算武功超凡,绝顶到了极点,也经不住这般长途跋涉,徒步追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