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盖苍茫,洌风怒嚎。
眼眸所及,天地一色,毫无生机。
冰雪比云层厚重,天色逊了雪白,好似倒转了乾坤,铸成了永恒空间。
鹰已难翔,草亦无踪,煞白大地上,却突现一方绿莹。
浅浅的绿,带着灰灰的残败,残败中渐显着两道人影。
飞雪无序,不知何时来,也不知何时去,没有要走之意,还在加剧。
人影已是大地之上的唯一活物,也成了苍茫之下的唯一景色。
倩影纷乱,蹲身摆臂,双手如铁爪般扒去着薄薄的冰凌。
依照雪势,她应已在此许久,久到分不清时日,道不明原因。
她无法停止扒动,哪怕懈怠一刻,必然前功尽弃,冰封绿莹。
她身旁立有一男子,眸光肃然,神情自若,好似一塑冰凋,一动不动。
男子不劝、不帮,也没有丝毫关切,甚至眸光不曾扫过一眼手扒冰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