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虽已起身抱住了她,但还是阻挡不了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与她眼角的泪珠。
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好似这一刻除了沉默,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是伤害,亦是能够直戳心尖的荆棘与利刺。
“我虽不知勾栏院中的女子是怎样过活的,也不知瓦舍中的女子是如何取悦男人的,但我却觉得我比她们每一个人都要脏,永远洗不净的肮脏…”
她的声音再次发出后,是哽咽的,更是无助的。
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冰冷,抱着她的冷溶月已感冰凉刺骨,紧眉落泪。
突然,她一把推开了冷溶月,然后又像一个疯子般步步靠近,“身体再脏的女人,都是可以洗干净身子的,洗一次不行,可以洗两次;洗两次不行,可以洗百次…可,我要如何去洗…我又该如何去洗呢…难道…我要放干我身上的所有血液吗?!”
她无力瘫软,无力侧眸,冷溶月虽接住了她的身子,却无法接住她侧眸间的寂灭,“现在…你应该知道那年我独登‘翱台’时,是怎样的心情了吧?”她万念俱灰地看着殇沫,看着这个曾在‘翱台’中给予她活下去的勇气的人,“幸好…那晚你并没有把我看成是一个疯女人,还将我带出了‘翱台’…”
她渐渐笑了起来,眸中有光,满是幸福地笑了起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晚我们走出‘翱台’后,在天际下蹦着、跳着、大喊着的样子,那感觉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什么也未曾出现过,仿佛一刹那回到了童年,那时虽家中清贫,但总是那样得无忧无虑,满是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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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慢慢看向殇沫,继续无声地笑着,“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