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沫闻言,笑道:“通常这样的人,能够活得很久,且还能活得很好。”
阿棠,说:“可我活得并不好,也随时会死去。”
殇沫,惊道:“噢?这又是为何?”
“因为...”阿棠刚要开口,一利剑便赫然指向了他的胸膛,且是正对着心脏之处。
“既然,你不愿做我大哥,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殇沫并没去看,突然而来的利剑的出处,自若道:“我们既然是朋友,那么,若你有解决不掉的麻烦,我势必是要帮你的。”
“不必!”阿棠缓缓侧脸,凝视着突来的持剑之人,冷冷道:“你是谁?我们有仇吗?”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持剑之人,淡漠道:“我们也并没有仇。”
阿棠浅浅一笑,“那你为什么要拿剑指着我?莫非是想要杀掉我?”
持剑之人,森然道:“因为,方才你的笑声惊扰到了我的主人。我也并不会杀你,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到我主人的轿前去认错。”
“是那顶富丽堂皇的轿子吗?”阿棠向远处瞥了一眼,“可,你又怎就能够确定方才是我在笑呢?”
持剑之人,昂起高傲的眼鼻,一字一字道:“因为,这里就你们三人,而你正好正对着我。”
他又道:“当然,这两个一直背对着我坐得人,一会儿也是要去向我主人道歉的。”
“若我们不去呢?”阿棠眸光逐渐变得凌厉,“你就要一一杀掉我们?”
持剑之人,摇了摇头,“不去认错的话,你们其实也不必死,我的主人大概也不允许我拿走你们的狗命。不过,想必也是要留下一只耳朵的,毕竟,已经有人留下了一只耳朵,且还是位朝廷命官。”
阿棠笑了笑,“你是在说,远处那个已死在长宴旁的李大人吗?”
“是的,你知道死的人是李大人便好,”持剑之人,傲慢道:“而,李大人的死,也不过是我家主人弹一下手指间的花瓣而已。”
“花瓣?”柳韵锦赫然站起,转身望向长宴处,那顶饰着凤凰交织嬉戏的龙纹图案的轿子,怔了住。
殇沫也随即站起,同样朝那轿子望去。
“不错,一片再普通不过的花瓣,”持剑之人侧脸瞥了一眼柳韵锦,讥诮道:“那李大人,也真应了那句‘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名言了...”
“你的主人应该武功极高,但是...”阿棠猛然斜倾身子,持剑之人手中的利剑,也在这时赫然刺进了阿棠的体内,“但是,你万万不该拿一个处处欺压百姓的狗官,与我们相其并论!”
“啊!”
阿棠已出剑,出得是他身旁的那把奇怪的剑。
但,发出惨叫声的却并不是阿棠,倒下去的更不是阿棠。
持剑之人已倒下,永远无法再站起得倒了下,已没了呼吸,也没了所有得傲慢与讥诮。
想来,任谁手持一把剑,在没刺出的情况下,对方便将身体主动迎了上来,甘愿被刺中的做法,都会令原本具备着碾压优势的持剑人,惊呆住的。
可,偏偏就在持剑人百思不得其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刻,对方竟能保持着万分清醒的头脑,拔剑反刺,杀死原本占据着一切优势的持剑人,这本就是一件足够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阿棠却做到了。
殇沫已怔住,久久地怔了住,纵使远处长宴旁的轿子内,极有可能就是冷溶月。
他也不得不被一声惨叫声,与阿棠的这种做法,所吸引住眸子。
此刻,柳韵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本就挨着殇沫的她,不禁又将身子靠得紧了一点,一双手已然抓住了殇沫的臂膀。
“你不痛吗?”柳韵锦,迟疑道:“你的胸膛还在淌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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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什么,一会儿等我将刺入胸膛的剑拔出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血不但淌得更快,且还会涌涌飞溅,”阿棠勉强一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是万般不会在你这样的佳人面前,拔出来身上的利剑的。”
柳韵锦,尴尬一笑,“我这有药,你拿去吧。”
“不必,我自己也有,因为我身上远不止这一处伤口,事实上已有很多处,所以我自是知道怎样的药,才能更好的治愈我的,”阿棠依旧在笑着,“我也习惯了用自己的药,正如我不会去远处的长宴上吃喝那般,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