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江瑚周身威势不收,但脚步却顿了顿,似乎第四步后已是完结,再也走不出第五步。
第五步,江瑚想了很久方才踏出。
“步空身遁!”
最后一步,江瑚后面脚和前面脚一错,身位下蹲,人瞬间不见。
但江瑚不是飞了,而是从龟裂的湖面裂缝中消失,人影、气息全无!
当江瑚再出现时,是从龟裂湖面一条将要消失的裂缝中走出,本已到零界点的境界,此刻自然而升。
武道后期入巅峰!
而他这步空身遁,是整个步法最后一步,走完这一步,步法确实已空。
空,就是没有了!
但,步空身遁也是五步中最妙的一招,先以武道之力撼动空间,震裂攻击范围内的任何事物,形成扭曲光线,以此来遮掩视线,而后将自己隐藏。
步法虽空了,但仍有发挥余地。
这一套步法,是江瑚从武学最基本的五种步法桩功,弓步、马步、虚步、仆步、歇步中悟出来的,结合武道之力施展,加上他自身的修为,别看招式简单,看着有点笨拙,但前四步的威力巨大,最后一步更是妙用无穷。
五步走完,江瑚并没有停下,而是从头开始,继续施展这五种步法,并且将每一步分开来,错落拼接,本来是五步,又演变出十步,十五步,二十步……
江瑚便这般练,步法神意逐渐突显,弓步穿心腿,一招两式,前一脚暗劲发力,后一脚刚猛横扫。
步踏镇重关,雄厚威势沉降,步意沉稳,坚钢。
震步、撼印,两招一式,威凌,傲厉,将凌厉之势发挥淋漓尽致。
最后一步,步空身遁,骤然间变换莫测,不管是跑是战,都得心应手,可与第一招弓步穿心腿衔接,或与步踏镇重关衔接,又或与震步,撼印衔接,威力可再创高峰。
大概演练了几百遍,武道之力与五步步意相融,留意忘形,重定形,本是死板的五步马步,终于被江瑚走的通顺。
而整片大湖被江瑚糟蹋的凌乱不堪,若不是害怕把自己这新家给毁了,估计江瑚还会再练个几百遍,稳固自身境界。
“哈哈哈……”江瑚兴奋不已,哈哈大笑,武道境界在后期停留了三四年,终于有所悟,有所得,高兴的难以言表。
这代表着,他可以离开圣武道界,去别的地方寻找自己的救世主。
“虽然算不上精妙武道神技,但能助我突破便好,现在想再进一步,便只能去找武道强者比武,寻个破镜的机缘。”说起比武,江瑚立刻想了两个人。
武道高手,皇宫里不就有两位,破了天的高啊!
“唉,可惜了!”看看被自己糟蹋的大湖,湖水半干,混浊一片,本在湖中冬眠的鱼虾蟹,死伤大半。
造孽啊!
一场冬雨,填满大湖,湖面立刻结冰,江瑚踏冰而过,直去皇宫。
也算是熟门熟路,并未通报,便到了皇后爷的寝宫。
任朗早有所觉,外殿软榻上端坐等待。
“你小子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皇宫大内,还是后宫,说来就来。”任朗目光打量江瑚,顿时诧异,一眼看出了江瑚境界突破。
江瑚嘴欠,说道:“我娘可是皇帝,这皇宫还不跟我家一样,怎么就不能来,您说呢皇后爷?”
“你确实没拿自己当外人!”突地,另一道声音从隔间传来,是锦丽。
作为帝国皇帝,青天白日里,她竟在后宫,而不是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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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娘您在呀,我还说给您请安去,就怕打扰了您忙朝政……”江瑚的嘴可会说了。
锦丽并不搭理江瑚,坐在了任朗身边,真像极了一对老父母在教训儿子。
任朗又开口,显得很不耐:“有话快说,一次解决,别总是来烦我。”
“嘿嘿嘿……”江瑚笑着走进几步,说道:“这不是近日来有所突破,所以来求师傅指教指教,希望娘您也能在旁指点。”
“有您二位之助,我这境界肯定能再上层楼。”
任朗冷笑:“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种有事才求人,无事不露面的性子,你叫为师怎么帮你。”
要不是看在江瑚一声“师傅”,任朗怎么会管这种人。
江瑚直言道:“当然是比武了,您不就喜欢比武么,这么久不动手,徒儿知道您手心儿早就痒了。”
“呵呵,那倒未必。”任朗目光直看向锦丽,自从他回来,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比武,还有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简直比比武妙多了。
见这二位眉来眼去,眼送秋波,江瑚这个糟心,今天自己这是来吃师傅和师娘的狗粮来了。
“咳咳……”江瑚重咳几声,道:“您二位忙,我去给我珊姐问安去了。”
都这样子了,再不走,非被狗粮撑死不可。
“珊儿身在南方,你上哪儿找去。”锦丽忽然开口。
“啥?”江瑚把话听得真切,只是有点不敢相信,心道:“南方局势混乱,蝶珊必定是去平乱,可她为什么不带上我。”
看看在座干爹干娘,江瑚怪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好去保护她呀!”
任朗调侃:“哼,这小子当保镖,还当上瘾了。”
“这是蝶儿半月前寄回来的信,你自己看吧。”锦丽没和江瑚多废话,直接拿出蝶珊亲笔书信。
书信的内容大概,都是处理南方乱局的情况,大多事,有惊无险。
原来,就在江瑚闭关后不久,在大内统领吉儒的保护下,蝶珊便与朝中数位文臣武将前往了南方。现如今,蝶珊夺了南岳侯大权,暗中与断南屏五百叛军土匪联合,处理各种事务,以铁血手段平定了暗流汹涌的乱局。
只是,几个月时间,南方乱局虽平,但没有一个能够主事之人,所以蝶珊便留在了南方暂任南岳侯,想等到培养出一批人才,方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