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何止是祸害了小莲,小莲她家三口人惨死,连小莲那才十岁的弟弟命都没了,丧心病狂啊!”
……
听着周围人嘈杂的话,江瑚明白了,藏在人群中那几位,是要借村庄民众之手弄死他,若是反抗必定伤人,倒时惊动官府,黑白两道通缉追杀。
死定了!
立刻,众人举意,由小莲亲手报仇,若是胆怯,便将眼前这个魔鬼交给当地官府处置,压根没给江瑚开口辩解的机会。
而那叫小莲的姑娘,在众人劝说下,慢慢镇定,随后抢过杀猪刀,向着江瑚脖子狠剁几刀。
刀砍成卷刃,江瑚就是不死不伤。
最后,小莲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周围几十人也是傻了,碰上这么一个杀不死的魔鬼,众人一拥而上,钉耙铁弯,利刃卷刃儿,却都无法伤到江瑚一分一毫。
眼看着情况,谁也没办法。
“哼,砍不死他,那就下毒,再不行点把火烧了他。”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一句,馊主意还真多。
顿时,请来庄中大夫,熬了一锅药,强给江瑚灌下。
此刻,江瑚没有半点反抗,只是看着村民中最特殊的那几个人,目光挑衅:“还有什么本事,你们倒是来呀。”
如此嚣张,那几个隐藏在村民中的黑道朋友,头戴锅盔皮帽,两耳扇风的人立刻站出来,鼓鼓囊囊的布衣下,不知道藏了什么。
此人道:“我说王大夫,你这毒到底起不起作用,他怎么看着一点事都没有?”
王大夫道:“我是救人的大夫,不是杀人的野郎中。”
“不过这个混蛋确实可恨,我这毒不行,你们自己看着来吧。”
毒,确实毒不死江瑚,即便他不用五毒神功,仅凭灵力便能封死毒性扩散。
可那扇风耳男人,伸手掏怀,道:“那行,我行走江瑚多年,防身的家伙可少不了,我这儿倒是有个东西,看看能不能杀了他。”
一只竹筒,里面一条细长的虫子,粉红粉红的像蚯蚓,却通体扁平,看着就恶心。
这人二话不说,把虫子灌入江瑚口中。
好在,五毒教那些年不是白混的,什么恶心事没见过,吃条虫子不在话下。
过了好半天,江瑚一点反应也没有,但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我说,你们就不把事问清楚,就想能死我,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嘿,那个小莲姑娘,你被人强奸了,我看着也难受,可你确定是我干的吗,你确定吗。”
转过头,江瑚又道:“我说这位大哥,你这条虫好像也不咋地,进了我的肚子就消停了,还有没有,有的话再来几条,别这么小气。”
嚣张的态度,顿时招来众人怒骂。
“好个贼子,凭你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你这个怪物……”
说话这人五十余岁,应是村庄的村长之类,相当有威严,喝道:“来,放火烧了他。”
村长令下,干柴火油备齐,祠堂外熊熊烈焰,村里人还在不断往里加柴火。
火势之大,别说人身,铜皮铁脑也该被炼化,且大火整整烧了近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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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灭,已是入夜,余烬星火点点,江瑚直直从里面站起,已从烈焰中挣脱束缚。
不过他不跑,罪都受了,该把那几个黑道上的朋友揪出来了。
可是这一幕吓坏了不少人,老弱妇孺纷纷逃窜,一些胆子较大的男人,拿着武器圈围,不肯罢休,非要弄死江瑚不可。
今天这种怪事实在太鬼怪,若是不平,人人都怕日后有难。
而那四五黑道朋友,满脸惊愕,甚至也恐惧看着火堆中的人,不知是继续围杀,还是赶紧跑的好。
“好一个金刚不怀,好一个火焚不化,你还是人吗?”女人声音粗糙,明显上了年纪。
而另一个细腻女人声又道:“能光溜溜的和一匹公马亲热,他当然不算是人,简直就是地狱魔鬼!”
作为村庄村长,就是害怕也不能跑,眼看两个女人说笑走来,竟穿的一身官差官服,讨好上前,道:“二位女差何处来,正巧此人祸害我村中一户人家,一村之人恨愤,正在处置,请二位女差做主。”
江瑚听出了这两个女人的声音,正是白日路边说笑的那二位。
此刻定睛一看,二女黑衣官袍,头戴方帽,一根不知什么鸟的彩色羽翎竖立帽沿,二女都配有腰刀,镣铐,正是上舟王朝官差打扮。
“哼,果真是要我被黑白两道同时追杀,好毒的计,幸好我没动手,不然我便无法在上舟王朝驻留了。”江瑚心想,这黑道势力真不好惹,不过是挑了丘平郡一座小帮,便害的自己没有容身之地了。
“换个普通武者,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二女官差一老一少,听完村长叙述,目光顿时变得狠辣,解下腰间镣铐,抛给江瑚。
老女人道:“识相的自己带上,否则,凭你神通无边,我二人也追你至黄泉地狱。”
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女官差,是不是和黑道上这几位串通,还是说她们就是一伙的。
可江瑚并不在意这些人的手段,乖乖捡起镣铐,戴上:“你们还想怎么着,一句话不听我解释,杀我又没本事,就是把我关进大牢,似乎也没个卵用吧。”
江瑚这态度,说他不是强盗歹人,谁信?
二女官差互相看了眼,少的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像你这种变态,就该被整治。”
“包括受害人在内,劳烦村长派几个人,随我们一同前往官府吧。”
最后,江瑚上了囚车,包括黑道上那几位和那位小莲姑娘,一起被二女官差带走。
这看似一场闹剧的阴谋暗杀,处处凶险无比,手段之残忍,天理难容。
只是,奈何遇上了江瑚这么个怪物,否则小莲那几刀,这场阴谋暗杀早就结束了。
大半夜就急忙的离开村庄,那两个女官差自然也不是好人。
一共七个人,全部都是黑道上的人,看着这七位,江瑚好笑道:“诸位演技不错,到了这里就别装了,你们在这里埋伏了多久,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经过这片村庄?”
问也是白问,这七人不开口,搞得气氛相当紧张,只是向前走,天明时分终于停下。
“官府已到,带犯人过堂。”粗糙女声起,二女官差看着江瑚,另外六人当即进入密林。
可是看看周围,别说官府,连茅草棚子也没一座。
荒郊野岭,这群人是疯了吧?
“官府在哪儿?”
他们想演,江瑚也不好不配合,总要先弄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杀自己又杀不死,真的官府他们也不敢去,接下来还有什么手段呢?
很快,江瑚就知道了。
穿过密林,其中一片开阔空地,石像排立两边,多是雕刻的文武百官,二十座左右,上首一座石台,上设石桌石椅,真真穿着湛蓝官袍的大老爷端坐其上,手捋胡须,正喝:“带犯人上堂。”
荒野中的官府,简直荒唐!
场中还有之前那几人,此刻那小莲姑娘换了身行头,肩披棉绒披风,跪倒在堂上,胭脂水粉装修过的脸楚楚可怜。
周边是那四个在村庄里陷害江瑚的黑道朋友,满面堆笑,似乎已经想到了如何整治江瑚。
“不是我说,审我就罢了,好歹给我件衣服穿吧,光着见大老爷,成何体统。”
一把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左右两边被二女官差架着,羞涩啊!
直跪在雪地里,桌椅中大老爷手捋胡须,石板一拍,喝道:“大胆罪人,姓甚名谁,色胆包天,不仅糟蹋姑娘,过堂居然连衣服都不穿,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