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才发现其实是因为这家伙有点儿社恐,和许山许一兮柳蕊几人不熟才不敢说话,装自己不存在。
不过他和第一桀挤一张床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社恐。
时故的诊断是,这小子的社恐属于羞涩,不敢接触女孩子那种。
许山许一兮买了水果,冰箱装不下,就摆满了桌子。
琳琅满目的水果把屋子都映得多了几分生气。
第一桀回孤儿院过年,吃完年夜饭才来和任聚他们一起聚一会儿。
年夜饭最后是会做饭的许山和柳蕊俩人主厨,其他人不会做饭在边上打下手。
任聚和时故则带着一些包子馒头之类的食物出了门。
他们开车来到了嘉城郊外,这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但却是曾经的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
这里有一些零零散散烂尾楼或者破败的老屋,能让流浪的人头上有瓦。
任聚和时故小时候白天去城里到处找吃的,晚上在城里找不到落脚点就会到这样的地方找个不漏风的角落挤在一起睡觉。
而流浪的人不止他们,也不是谁都能有他俩那样的运气能改变流浪的生活。
有些人死在了寒冷的夜里,有些人一直活着。
即便流浪,也依然活着。
流浪者也会过年。
过年的时候,寻找食物总是会比往常简单。
城里那些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摆满了丰盛年夜饭的餐桌常常是吃不完的。
于是流浪者们常常能在垃圾桶里发现属于他们的年夜饭。
就算是被啃干净只剩骨头,那些骨头也会被嚼成食物填饱流浪者的肚子。
时故甚至曾经捡到过一只只是表皮有些焦黑的烤鸡,那只鸡让他和任聚狠狠饱餐了一顿,非常美味。
任聚和时故只是把自己带来的馒头等食物放在了那一栋栋破壁残垣般的房屋前的空地上就离开了。
并没有和生存在这里的流浪者们交流什么。
人们嫌弃脏兮兮臭烘烘的他们,这些人其实也不愿意接触那些外表光鲜亮丽但内里却龌龊不堪的人。
毕竟,靠近了,可能会挨骂,被吐口水,甚至挨打。
任聚和时故很清楚流浪者的惧怕与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