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陈佳豪听见熟悉的声音，顿时一惊。

“你还知道叫我妈？要不是我今天回来，你是不是要从这儿跳下去？！”姜如怒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用跳楼来解决？”

陈佳豪痛苦地捂着头，“妈！你什么也不知道！”

姜如一边说，一边靠近阳台。

“是！我是不知道！但是那也要你跟我说呀！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说了又能怎么样？只能让你和我都更加难过！我不想让你难过！”陈佳豪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姜如蹙眉：“你爸爸给你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你不用管他！他那人嘴巴糟糕，一向是什么话都胡说。”

“我怎么不管？他是我爸！你是我妈！他说你的坏话，我到底是信还是不信？我不明白，你们要是过不下去就离婚！为什么非得互相折磨？”

陈佳豪捂着脑袋，痛哭流涕，手上还带着火星烟灰落在他的大腿上，他都没感觉。

姜如警惕地望着阳台处，嘴上说道：“我和你爸已经离婚了，只是目前还在签离婚协议。以前妈妈没想明白，为了你们两个孩子不被人诟病，所以不敢离婚。可是现在，你们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妈妈也听从你们的心声，和你爸爸离婚了。所以你也不用觉得痛苦了。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是你要相信我们都是爱你的。”

“真的？”陈佳豪怀疑道。

姜如已经走到了阳台，她对着陈佳豪点头说：“妈妈难不成还能骗你不成？”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陈佳豪情绪仍旧有些崩溃，激动得手舞足蹈。

只听见下面一阵尖叫，他从阳台上滑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姜如一个飞跃冲到了阳台前，一把拉住了陈佳豪的手。

“妈！”陈佳豪声音有些哆嗦。

在落下去的瞬间，他害怕了。

太还年轻，他还不想死！

姜如说：“佳豪别怕，妈妈这就拉你上来。”

不过，她感觉到陈佳豪已经害怕了，所以准备给这孩子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还敢随便自杀。

她故意装作拉不动的样子，艰难地扒在阳台上，嘴上念念有词，“佳豪别怕，佳豪别怕，妈妈这就拉你上来。”

可是嘴上这么说，她身体却不断地随着陈佳豪往下滑。

下面的人看着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大声说话。

庞老师大声喊到：“佳豪妈妈坚持住，已经有人上去帮你了！”

陈佳豪挂在阳台外面，仰着头，看着妈妈几乎半个身体都在阳台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