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划破肌肤,鲜血顺着印子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往下砸落。
银色的蝴蝶受了伤,鲜血淋漓。
不知道是不是刀有些钝了,血流了不一会儿就停下了,不过也有了一小滩了,整个床上都是暗红色的。
林绪颤抖着手找来了纸巾,随便擦了擦便坐在了地上,靠着床,他的目光沉寂如一潭死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林绪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细语,像是围了一圈人在说着八卦,声音不大,像是在隔壁。
他们的言语像是阴沟里的臭虫,从地缝里爬了出来,慢慢的缠绕在林绪的脚踝处,顺着腿往上爬着。
林绪这次听得真切了。
“他就是那个小孩儿啊,被男人那个那个的。”
“是他啊,都上新闻了,天哪,他怎么还有脸活着呢。”
“对啊,真好奇他心里怎么想的,在里面过得是不是很快活呀,听说里面可多人了,年年都有人往里面进。”
“这行人啊,就该去死,你们不知道,他们这种都是有病的,心理也不健康,割腕跳楼喝安眠药,可就行了。”
“让他割腕呗,没见过呢,跳楼也行,这地方楼不高,去市中心跳。”
“还有跳湖呢,去郊外的湖边也可以,真的想看,还没见过呢。”
“喝安眠药,不过这个得花钱,他这么穷买得起药吗,还是选别的吧。”
“死之前能不能再上完一遍那啥呀,想看,想看看这个人有多恶心。”
“好主意,俺也想看。”
声音如同恶魔,林绪下意识的扣弄着新的伤口,刚止住的伤口很快就流着血,整个手腕,乃至胳膊都是血淋淋的。
快疯了,真的快疯了,林绪痛苦的躺在地上,呼吸混乱不稳,手腕处的血沾的到处都是,林绪丝毫不觉。
说话的声音还有,他的脑海里嗡鸣着,像是树上的夏蝉,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