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们给我捎信儿,还不知道你们家是这情况呢。我这个侄孙女儿人是憨了点儿,可其他地方却是不差的,长的喜庆不说,年纪还正当龄,这要是嫁过来啊,那保准是三年抱俩,指定是个能生的。”
“可不是吗,我瞅着烟儿这姑娘也是不错,那大腿大屁股,是个能生小子的模样。”罗老太太尽是满意的直称赞:“开始我们玉保还不知道呢,这一听说是给他找的人,那眼睛都粘烟儿身上了,你瞅没瞅见,那个馋样子哟——”嘿嘿一阵的坏笑。
老姑奶也被这带颜色的话给带的直笑:“他这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有这样的好事儿还能不动心啊。不用说,光是他们俩个一起出去那黏糊样儿,这事儿就保准是个成。你们就等着喝喜酒吧。”
罗老太太、罗老头儿一起跟着乐,觉着此事板上钉钉了一样。
三个人说的太过投入,浑然不觉外屋门那里站着个旁听者。
赵文英听的此处已经弄明白了前因后果,简直是肺都快要气炸了。真是恨不能一脚踹飞门板,冲进去揪住他们当场质问一番: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要他们坑害到这个地步。
三年,她嫁到这个家三年了,起早贪黑的干活儿,从老的伺候到小的,哪一样不得她手到,就这样还没把这一家给伺候明白,愣是找了个外人来打她的脸。
赵文英咬紧了牙关,硬生生的把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强逼着自己转过身,跟回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大门。
疾走了一阵,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
胸口憋闷的快要窒息了,大口的喘气,好一会儿才算缓和过来。
迎面吹来的凉风也让她慢慢冷静下来,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三年她吃了这么些苦,换不来一丁点儿的尊重,相反却尽是羞辱。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人呢。
赵文英停下了片刻,随即做了决定,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随即调头向后快步的往赵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