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脸色不悦的打断她:“以前的事不用老去提它,说的是现在。你这老是怀不上,罗家香火也不能打你这就断了吧。”

那次的事件罗家多少是有责任的,她自知理亏从不主动去提及,家里人也被责令谁都不许再说。赵文英这一主动说起,就像是掀开那层极欲掩藏起来的疤瘌,丑陋的痕迹又显露出来。自然叫她脸色难看,语气也重下来。

赵文英挨惯了训斥,她又是个不善言词的人,反抗的说了那两句已经是多了,再不言语了。只是低了头,陷入了沉默中。

本以为这就是几句牢骚,说过也就过了,到底是盼儿孙心切,当老人的着急也是情有可原。却不想这却只是个开端,更严重的在后头呢。

罗家不知道从哪论的那么门远房亲戚,一个被唤作老姑奶的老太太带了个侄孙女来到罗家。说是作客却是没有半点客人的样儿,那谱摆的比罗老太太还大呢。一天三顿饭,顿顿得有鱼有肉,饭后还得要吃点心喝茶。

村里人哪讲究这个,就为了这个习惯还专门到镇上买了二斤果子,半斤茶叶,每天鱼摊肉铺的挨着跑。而置办这些的人依旧是赵文英,出着力还得掏着钱。

如果说这些要是能讨了全家人的好,那倒也行了,问题是这出了力还不讨好,甚至是更糟糕。

赵文英每天都得到镇街一趟买当天要用的鱼肉,接连四五天都是如此。往返一趟加上买东西差不多要一个多小时,这几天都是这样。

其实买肉有固定的地方比较快,只差在买鱼上了。镇上没有专门卖鱼的铺子,只道边儿的地摊上有那么两家,都是下边村子里村民,空闲时抓鱼拿过来卖。

临时摆起的摊子,也就没有固定的时间,有时候早有时候晚,之前几次赵文英都是等了十几二十分钟才等着人。

这天卖鱼人来得早,她一来就把鱼买着了。这就节省了时间,直接拿了东西就往回走。

也是她这些天出来的时间差不多,冷不丁提前回来,家里人都不知道。也是该着叫她听着了这些个恶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