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赶跑了那几个村的人,亮出一纸证书招来公家人驻场之后,赵文多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不说是全村的恩人那也几乎是差不多。而作为村人们的最大股东,每次的村委小组会议,都会邀请她来参加,有时候她实在不爱动弹,也会让赵明玉代表。

这次的事情有点儿棘手,父女俩个谁都没躲过,全都叫罗盛利给叫了过来。

“三姑娘,你觉着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一步?”光是看着他们把金子偷夹着带走,那肯定是不行。可要找到好法子,又一时没有多少头绪。

这个问题赵文多其实一早就想过,别说是这河筛淘金了,那就是别的行当,占小便宜偷偷摸摸顺公家东西的那也是大有人在,更何况这么招人红眼,易迷惑人的工作了。要就是干干净净,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才真正叫人担心呢。这种事情,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实底下才最是暗流涌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卷进去,伤亡损失巨大。

全都摆在明面上,反倒是小事情了。

“可以加大放工收检的力度,处罚上也换个方式,除了没收偷藏所得,连带整月工资尽数扣除。一次记过,两次开除,再不录用。”赵文多将想好的对策,缓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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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惩处力度只能说是一般般,并没有到严厉的地步。比起那些大矿山的把头们,动辄伤亡的黑暗处罚,那更是不值当一提。

可是专事专待,虽然同是这行当混饭吃,到底是不同的。

看似平常的对待小偷小摸的方式,就是小惩大戒。对比旁的或许是差些火候,可对于这些河筛的工人却已经是够用了。

这里的沙金矿普遍都是小颗粒状,极小会出现大体积,即便淘出了较大些的块状物,三十克以内都达不到一个工人的月工资的水平,同样甚至不足的价值,根本犯不上为了它去冒这个险,拿着自己挣到钱那多光明正大。更何况,那么大一块儿根本就不好掩藏,当那些巡检人员都是眼盲吗。

所以说,这样的处罚将将够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限制措施。

“外来的雇工可以用这个法子,那咱们村里的人呢,该怎么办?总不好也罚他们的钱吧,可那根本也没有多少啊。”

当初定的时候,雇工的工资就比村人们要高,后者主要是提成要高一些,加上总计分红,主要靠着这些,基本的工钱并没有多少。

同村人的确是有些抹不开情面,即使是偷摸的拿了,不也能真的当成外来雇工一样的去真的罚款,不过就象征性的批评几句。就这还有人觉着被下了面子,相当不满呢。

罗盛利的意见是:“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既然他们偷了,那就得接受处罚,跟那些外来工人一样,该交多少交多少,还反了天了。”就是得重罚,不然不知道肉疼。

王茂春道:“这样吧也不是不行,可就是后续会很麻烦。你们想啊,这要就是说没钱,先打着白条欠着,又不能说不行。谁也不能追着后屁股一个劲儿催要,烦不说也没有那闲工夫。到后头,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那就再重些,干脆他的股份退掉,不给他分红。看他害不害怕,再想着去偷藏。”

“不行啊,爹,咱们可都是签了协议的,不好说退就给退了的。”罗志军一旁插言道:“不信你问问三姑娘,是不是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