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会做那就好了,又能省钱,还能自己定制样式。哪里不合适,直接拿了就可以修改。”赵文兰道。
“镇里那家服装厂,里头的工人就有不少会自己做衣裳的,说是也不就是特别难,多看看也就会了。”赵文英道。
赵文兰摇摇头道:“没有那么轻松。真要那么简单,那打样板的师傅就挣不着钱了。很多人只会做,却不会裁,剪裁最重要。”
“绣花厂里没有人懂吗?”
“没有,那些师傅都是教绣花的,都不会做。我们也都是在成品上绣,听说跟服装厂还有合作呢,他们按要求供应特制衣服,我们拿来绣上图案。”
“不会就去学啊,也不是什么难事。”赵文多在旁边听了一阵,出声道。
“老三,你也觉着我应该学吗?”赵文兰之前倒是有这样的念头,技多不压身,多学个手艺总归是好的。
“想学就去学,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赵文多道:“服装厂里不是有裁剪师傅吗,跟着她学就行。”只是学做衣服,主要重点还是在绣上,不要求技艺精湛拔尖,普通够用即可。
“老三都这么说了,那你过了年后,找那位裁剪师傅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跟着学一学。”赵文英道。
赵文多的意见还是很受家里人重视的,平时话不多,一旦话多起来,那就不是无的放矢,总归是有她的道理。
赵文兰点点头:“嗯,好,我会去的。”
姐妹几人说说唠唠,时间也过的快,不知不觉着就到了家。
临出门前,赵文兰就打好了招呼,今天都是她消费。中午饭就别做了,四人在外面吃,再带些回来给两个老的吃,最小的那个喝奶就行。
所以,中午赵家就没开火。
几姐妹刚到家门口,正碰见下屋里姜家的女人汪萍掐着把细柴从柴垛处往回走。
看见四个人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拎了一堆,就出声道:“你们这姊妹四个逛街去了,瞧瞧买这老些。难怪家里连火都没生,这是吃现成的了,可真是会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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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不待几人回话,抢先一步进了外屋门。
门口四姐妹互相看了看,抿抿嘴谁也没放声,都习惯了这女人的阴阳怪气,要是跟她一样的那都得天天吵架,不屑于同她一般见识。
四人不计较,屋里的李翠珍可就不乐意了,耳听着几个姑娘被贬,那哪能坐住,还没见着人就先扬高了声音直接道:“都回来了,买什么好吃的了?妈今天可有口福了,牛肉猪肉羊肉全都是肉可劲儿的吃。这姑娘多了就是好,知道心疼妈。不像有些人,撅死巴腚的什么好吃的都捞不着,还没有人疼,这么冷的天还得戈喽凉水,一手的冻疮都好不了。”
姜家的两个女儿都是工人,平时上班时间卡的紧,几乎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男人们更是不用说了,那就是有空也不带伸伸手的,就等着吃现成的。这一天三顿饭都是汪萍在做起,起早贪黑的被烟熏个灰头土脸。
春夏秋倒还好些,这到了冬天,尤其是腊月滴水成冰冷的这几天,那才是真遭罪,洗菜淘米水凉也就算了,她家男人就爱吃酸菜炖粉条,顿顿不落都吃不够性。这菜还就得现吃现做,热第二顿就粘糊了。
没办法,她就得天天早晨起来做,空着手往带冰碴儿的大缸里去捞酸菜,这一来二去的手上就生了冻疮,偏她还不知道保护,这冻的地方就越来越严重。每每见她痒的钻心,不分场合的就是一顿挠,都担心那皮啊屑啊再掉进饭锅里。
两家女人向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