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饮尽面前的茶,道,“郡主,无论你相信与否,没有人比我更期待辽王安稳终老。”

“毕竟没有阻碍的人类,团结一心的人类会被降下天罚。”

白秋生的这句话说完,远方的石阶上也终于出现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

林惊容内里一件蓝色忍冬纹交领锦袍,外面仍罩着一件白狐裘,衬得小脸如玉,恍若神人。

白秋生忽而站起,掸了掸身上的积灰,道,“白某忽忆起家中还有一事,这酒便先赠予郡主,日后有缘相聚再饮。”

这本是白秋生的一句客套话,却没想到一语成戳。

他日,还真有了共饮的机会。

白秋生走后,林惊容拍拍怀里覆着新泥的酒坛,问,“春朝,这酒怎么办?”

“先放着吧。”

她说完看向皇城的方向,白秋生话里的意思,她不是不明白,若群臣一心,坐在高位上的皇上焉能不惧?

难道白秋生真是冤枉的不成?

可父王手中的布料又作何解释?

谢春朝长叹一声,她真想再晕一次,看看还能不能再做一次梦。

“走吧。”谢春朝说,“路上耽误了不少时辰,今日怕是要住在燕山上的大昭寺了。”

林惊容温声道,“寺院清净祥和,偶尔住上一晚也没什么不好。”

“白秋生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和我讲了一个神话故事。”

林惊容微微挑眉,倒也没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