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德洲拎着这一周的药,缓步往出走,他回想着大夫刚刚的话,默默盘算着自己还能活多久。

“哎。”他长叹一声,他死倒是不打紧,只可怜他那也遗传他病的孩儿。

大夫说,若是精细养着,日后或可痊愈,虽病弱,但不会如他一般早逝。

大夫说的容易,可若要精细的养着哪样不花钱?

如今他活着还尚能领一份俸禄,照顾家眷,可若他死了,他那孩儿可怎么办?

银子,银子,若天降一份银矿就好了!

“郎大人留步,我这儿有份交易想和您谈谈。”

郎德洲回神,他看向眼前叫住他的姑娘,女子虽打扮朴素,但言行举止间自透着一份贵不可言的气质。

“敢问姑娘要和在下谈什么?”

不知为何,郎德洲总觉得眼前的女子分外熟悉,但他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我给你一笔银子,一笔你二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你帮我做一件事。”

郎德洲心中一喜,这不是上门的好事吗?

老天爷真显灵啦!

“什么事?”

“帮我诬陷一个人。”

郎德洲虽蠢笨,但他也知今日朝局动荡,辽王和白秋生的争斗也愈发明显,强出头的连方已遭皇上训斥,贬入大牢。

他要做的事估计和连方差不了太多。

只是不知眼前的姑娘是谁的人。

但无论是谁的人,都是一座能保他儿子的大山。

他不求他的儿子日后闻达于诸侯,只愿他无病无灾的过完这一生。

“我可以答应你。”郎德洲道,“但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谢春朝微微挑眉,她已多半猜到郎德洲的所求。

“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