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谢春朝晃着辽王的胳膊,“您这儿肯定有白秋生的亲笔信以及文书,您就拿给我看一看嘛。”

谢春朝自晌午就缠上了辽王,可她要了半天了,辽王都不肯交给她白秋生的信。

辽王长叹一声,“朝朝,你确定要如此行事吗?若是成功,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辽王说到这儿,语气颤了下,道,“虽然白老头确实讨厌,但他罪不至此啊。”

谢春朝放下手,默了片刻,而后认真道,“父王,可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呢?”

“难道真要等到他对我们下手时,我们再反抗吗?”

谢春朝此时还不懂父王在犹豫什么,她只要一想到,梦中他们全家惨死的画面,她就恨不得现在就一刀抹了白秋生的脖子!

她很确定,她绝没有错。

梦的真实性在宁衡事件中得到证实,而溧阳一事则让她无比深信梦中的事就是原本会发生的事。

“朝朝,你真的确定吗?”辽王又一次神色严肃地出声询问。

谢春朝重重点头,“我很确定。”

“父王,您当时在狱中离奇自尽,尸体运回来时,手里就攥着白秋生衣服上的布料,除了他还能有谁?”

“还有哥哥谢宁玉,若非他背后作梗,哥哥又怎会惨死在战场上?”

谢春朝说到谢宁玉时,脸上的神色亦有几分动容。

“父王,您……您为何这般心软?”

谢春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父王戎马一生,杀敌无数,绝对不是一位对敌人心慈的人,为何会对白秋生会这般宽容。

辽王垂眸道,“白秋生是个人才,他私德如何,我不做评价,可他献上的国策却实打实的在提升楚国的实力。”

“若他死,我担心楚国……”

谢春朝了然,原是如此。

她本以为是父王心慈,原来父王是在担心楚国。

“父王不必担心,古有商君死,秦法在,白秋生死后,只要父王向皇伯父进言继续执行白秋生生前定下的国策就是。”

“父王莫要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