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生素有狐狸之名,若父王去,方是打草惊蛇。”

谢春朝说着,目光望向被众官团团围住的白秋生,她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白秋生露在外面的半颗脑袋。

“只有我去。”谢春朝说,“我曾和白芷有过争执,我去找白秋生示好道歉再合适不过,也不会引人注目。”

她神情沉着,眼神坚定,辽王明白,谢春朝认真了。

哪怕他现在拦下她,她还是会偷偷去做这件事。

“你长大了。”辽王眼神欣慰,“现在也知道保护父王了。”

谢春朝说通辽王后,辽王携手辽王妃先行离开,而谢春朝则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与白秋生攀谈,而是站在殿外等待时机。

“惊容,你先回车上吧。”谢春朝捧着一个和暖的手炉,劝道,“外面天冷,你不必和我一起等着。”

“你我夫妻一体,我怎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可……”

“放心吧,我身上穿得多,只是在这儿站一会并不会觉得冷。”

话虽这么说,谢春朝还是推着林惊容站在一个避风的角落。

林惊容垂眸,是女子梳着堕马髻的头顶,在乌发最浓处插着一枝金簪,金簪上又用红色的宝石嵌着一朵他不认识的花。

那花甚是娇艳,一如它的主人。

女子抬头,是一张明艳动人的脸,一双眸子巧笑倩兮,她问,

“你站在这儿会不会好一点?”

林惊容心中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受,他无法去形容。

只觉得被谢春朝在意着和保护着的感觉,很不错。

“嗯,很好。”

林惊容扬起一抹浅笑,

“一点也不冷了。”

林惊容侧眸看着正全力注意着殿内情况的谢春朝,微微左移了一步。

谢春朝回眸,用眼神询。

林惊容一本正经地说,“靠近一点,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