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又接着道：“我当时想着巫叔有事瞒着我，不过并未放在心上。”

“巫叔劝说不成，顺着我的意思乔装了樊琛，而我背地里拿着江怀武的尸体用了人偶术，一开始我还是想不通，直到我去了一趟暗曲阁的女儿楼，里面的人要我用兵人药方交换芙蓉脂，那个时候我便明白了。”

“最后是在这里，江候如此确定樊琛不是世子，证明我所有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巫尚看着黎婉，赞许的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温柔：“你要是我女儿该多好。”

一边的封元青似乎还有不是很明白，开口问：“兵人药方？”

黎婉接着解释道：“早些时候皇上托太子向我要了兵人药方，但兵人药方本就残缺，这么长时间，怕是也窥其一二了。想必也发现这兵人药方根本达不到你们的期望，于是又想到了人偶术。”

“巫叔……不对，我应该叫你国师！你们的目的不是什么荒唐的起死回生，而是利用我尝试将兵人药方和人偶术结合，以此来控制活死人，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杀戮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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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尚周身的气势都变了，淡然的鼓起了掌：“好……你比你娘还要聪明些。”

见到巫尚承认，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黎婉又问：“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巫叔妖蛊术的造诣应该在我之上，想尝试兵人药方和人偶术自己去做便可，不会有人不同意，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找上我？”

巫尚开口道：“你怎知我没试过呢？妖蛊术需要天赋，你的天赋是古往今来第一人，真令人嫉妒。”

这个结果是黎婉是没猜到的。

她一直觉得妖蛊术并不难，只是太过残忍。

“你看，你成功了，我没看错人。”巫尚又道。

人偶术需要活人，而且有极大的限制，江怀武只是一具尸体，她用了兵人药方，各种蛊虫，最后才施展了人偶术。

正如巫尚所说，她确实成功了。

但她此刻万万不能认，便道：“国师太看得起我了，那些都只是障眼法。江怀武最多三日，尸体就会从里到外的腐烂，被蛊虫啃食干净。”

“无妨，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巫尚道。

之后他会带走江怀武的尸体，剩下的他有办法解决。

黎婉皱眉，她很清楚如果巫尚成功的话，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命。

而许久未曾开口的江刃道：“安王妃，我还是要多谢你，至少让我见了怀武一面。”

没等黎婉说话，封元青就冷声道：“江候还是想想怎么向我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