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抬起烧伤的手,抹泪跑出去,正见着两列士兵簇拥着一华贵的少女而来。
女子身怀六甲,既端庄,又肃冷。
“王妃……!王妃…”影儿扑倒在尹桐儿脚前,呜呜哭着,两只裹着绷带的手举到眼前,“您可算回了,小羊,小羊被那女人抢走了,王妃…她还日夜体罚咱们,说是因咱们命贱。但奴婢知道,是因为咱们曾经服侍过王妃…”
说着呜呜哭个不停。
尹桐儿弯下身,伸出手——
影儿送手,慢慢站起,身子一抽一抽。
“你的手,是怎么一回事?”尹桐儿问。
影儿道:“回王妃,是侧妃命人烫奴婢的手。”
尹桐儿看了一眼围在周围的淮扬王府的下人们,多是些小丫头。
“她为何烫你的手?”
影儿道:“回王妃,今晨,奴婢像往常一样,带着小黑去摄政王府遛弯,淮扬王府本就是九爷年少时的宅子,不想,遇到九爷刚过门的侧妃,说咱们淮扬王府的下人命贱,奴婢顶了一句回了。她便带着人来,把小黑羊抢了,还让人把奴婢手放碳火上烤。”
淮扬王府里丫头们、太监们齐齐跪下。
冬春道:“王妃,那女人常常到咱们淮扬王府来,说九爷离京,如今,她才是女主子,我们这些淮扬王府伺候您的,总被她以各种名头鞭罚。”
说着,勒起袖子,又勒旁边桂儿的袖子,小丫头见状都勒袖子。
尹桐儿看着下人们的一道道鞭痕,心里一惊。
影儿哭道:“王妃,淮扬王府本是九爷的家宅,竟不想矮摄政王府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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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哼,九爷不在,她上天了。”尹桐儿道。
杏树扶住尹桐儿道:“王妃别动气,当心腹中世子。”
“都起来吧。淮扬王府是九爷的宅子,与摄政王府是一家。她虽过门,却无大婚,也没拜堂,侧妃,哼,小妾都不算。”
尹桐儿又看一眼影儿的双手道:“那女人抢了羊崽?”
“是,王妃。因奴婢不给,她才命人烫奴婢的手。”影儿道。
这么说,那碗羊肉汤是……
尹桐儿拉起影儿手腕:“敢吃我的羊!影儿,随我回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里
大堂里,嬷嬷端来满满一大锅羊汤,热腾腾的。
项香香坐在德裕太妃旁,颈项挂着长长的翡翠项链。
两人吃得和谐满满。
尹桐儿挺着孕肚,拉着影儿,带着一众九爷的士兵,气势冲冲跨进正房大堂。
待她跨进正房大堂,带来的兵丁就将大堂里一围,摄政王妃的气势瞬间盖过堂下的项香香。
项香香手里的波斯猫嗷呜一声躲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