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人情淡薄的下城区，亲戚之间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数。

杨超淡淡的说道：“这只是其一。”

“其二呢？”赵昔月连忙问道

“其二，相比于下城区，大多数人的麻木，这些孩子的眼中，至少还有光的存在。”

赵昔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杨超的说法。

外面的大多数人若不是麻木了，也不会每天拿着微薄的工资，去酒吧和造梦馆醉生梦死了。

不等赵昔月发问，杨超继续说道：“其三，他们的世界还没有被外面污染，或许和没见过那么多肮脏黑暗的东西有关。”

这时候，赵昔月也反应了过来，她秀眉微蹙：“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得不说，你们的理想很崇高，但如果说，你们想改变外面那些早已变得麻木的人，我劝你们最好早点面对现实。”

杨超将红薯皮丢进篝火，看着红薯皮一点点燃烧殆尽：“我敬佩你所说的先行者的勇气和魄力，但是他们就像这红薯皮一样，哪怕前仆后继的闯进篝火，燃尽自身，也注定无法唤醒那些麻木的人的。”

赵昔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不等她说出声，杨超的声音就再次响起：“你是想说，你们是为了像这些孩子们一样的人而努力的吧？”

杨超摇了摇头：“你可知道，整个下城区亿万人中，像这群孩子一样的人，还有多少呢？十万？一万？还是更少？”

“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们吗？”赵昔月一脸复杂的看着杨超。

“不是我不看好你们，而是你们的方向错了。”杨超摇了摇头。

“方向错了？”

杨超将剩下的一个红薯掰开，再次给赵昔月递过去一半，赵昔月伸手接过烤红薯，轻声说了句谢谢。

杨超笑了笑，继续说道：“我问你，若是想达成你们的理想，势必会牺牲很多你们的同伴吧？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先行者。”

“是，但是我们不怕牺牲！”

“暂且就当你们不怕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