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沐夏应声而倒。
而象牙床上的戎竹脸上还是那种娇媚的笑容。
蔡嬷嬷鼻尖溢出一声嫌弃:“这么点好处就把你勾住了,真是给了机会都握不住的废物。”
她又在床边等了一刻钟,戎竹自始至终都是同样的满足表情。
蔡嬷嬷腻烦起来,她在象牙床边上坐下,斜睨着戎竹:“起初见你,眼睛里那抹灵气简直是我见过女子中最盛的。”
她伸出手指,指背轻抚戎竹的眉尾、颧骨,直直往下。
“结果是个见到富贵就挪不动脚的渣货。”
蔡嬷嬷几乎没用力气就拧断了戎竹的脖子。
她站起来绕过地上的戚沐夏,走到角落里双鱼戏珠雕花的面盆旁。
蔡嬷嬷双手浸入干净的水里,那双手白净无瑕,半点茧子都看不到。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双嬷嬷的手,也看不出这手几分钟前刚送走了一个年轻婢女的性命。
蔡嬷嬷毫无在乎地说道:“就当我第一次看走眼。”
说时迟,那时快。
观今从房梁上一息就瞬移到蔡嬷嬷身后。
她左手按住蔡嬷嬷的头,右手邦邦两拳击中蔡嬷嬷的脑门。
蔡嬷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一句“是谁?”都没机会叫出口。
蔡嬷嬷脚下一软就昏倒在地。
观今完全不怜惜,蹲下立即卸去蔡嬷嬷的手脚关节。
全程几乎一分钟都没有过去。
周若晴瞪大自己的豆豆眼,里面闪耀着名为崇拜的星星。
观今从蔡嬷嬷的袖中摸出那截玉杵,放在手中细细打量起来。
玉杵材质看起来和闫诺伊送她的书简十分相像。
但书简极似暖玉,而观今手中这枚玉杵可能是沾染了太多人的愤恨和哀怨,散发着刺骨的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