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将他与丁溪之间的事娓娓道来:
“从父辈起,冉家和丁家就是八拜之交的情谊,两家人都住在同一个院里,所以我和丁溪是青梅竹马,我俩的婚事在父辈眼里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即便后来冉家家道中落,丁家都没有任何嫌弃,丁溪仍然待我如初。”
冉云起拿起丁溪的照片,手指轻抚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子。
“9年前,我还在读研究生,经常跟着导师出差。丁溪是地质学专业,毕业后也经常进山做勘察。”
“那年7月中旬,我还在春城跟着导师出差,接到丁家大哥给我打电话,称丁溪3天前就来找我了,这几天丁溪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还调侃我是不是小俩口蜜里调油忘记给大舅哥报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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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云起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他紧闭双眼,紧紧地咬着腮帮子道: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丁溪要过来找我。丁溪最后一条短信还是2天前发我的,说她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因为她出差的地方经常没有信号,所以我也习惯她短时间失联。”
冉云起捏着照片的手,手背青筋鼓起,他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把照片一角捏皱了,他赶紧把照片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展平那处褶皱。
“从此,丁溪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冉云起侧脸看向前厅的大榕树,语气越来越低落:“丁溪失踪,丁家和冉家绝交了。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找丁溪,也是任何消息都没有。”
“丁溪,就像凭空蒸发了。”
观今从茶几上拈起丁溪的照片。
丁溪是个瓜子脸长发女子,柳梢眉单眼皮。
照片里的她身穿橙色冲锋衣背着褐色的登山包,站在一处葱郁的野猕猴桃树旁,用地质锤去够枝条。
拍照的人显然是喊了她,等丁溪回眸抓拍的。
丁溪此刻意外发现野生猕猴桃树,她转头看向拍照的人,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右侧唇畔还有个梨涡。
“她鼻子长得特别好,不是早夭的面相。”
观今放下照片,左手食指和拇指把之前扭在一起的发丝轻轻一捻。
那三根发丝化作灰烬飘散下来。
在冉云起看不到的次元里,发丝化为灰色的因果线从观今手上蜿蜒而去。
曹子栀在工作间里抬起头,冷眸也跟着观今的灵力往因果线的前方探去。
冉云起把照片和香囊收好,静静等着观今的卜算结果。
良久,观今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冉先生,你是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