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联系程菲。
袁青桐双眼瞅着从自己额头上垂下来的符箓,感觉自己的魂体越来越凝实,也觉得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她不再透明了。
“看起来和你年纪差不多,长发,个子不高,柳叶眉鹅蛋脸,”观今一边打量袁青桐的脸,一边和程菲说着,她围着袁青桐转了一圈,和程菲确认道,“不错,她锁骨那里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程菲在那边惊呼:“是我闺蜜,袁青桐!我今天下午还去医院看望过她,她深度昏迷了,她家里正准备给她转院。”
待听到袁青桐失忆了,程菲说她马上开车过来,让观今问袁青桐还想得起果果不?
“果果……”袁青桐机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她呆滞的眼睛越来越亮,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果果,我的果果,我的儿子!!”
她想起来了,想起她是谁,想起她为什么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袁青桐神情带了点讽刺的凉意,给观今述说着她的情况。
上周公公带果果去生态公园玩,结果回家的就只有公公,果果却不见了。
当时袁青桐就报警了,出动了所有能出动的关系,到处寻找果果。最后在公园桥下的小坡上发现了果果的鞋子和外套。
公公回家就自责地病倒了。袁青桐也不好怪责太多,她也没在丈夫面前抱怨。只是默默不日不夜去找果果。
天气这么冷,果果怎么会下水玩呢?
生态公园在明镜江江畔,公园里的湖是活水,果果如果失足掉到湖里,应该会被冲到江里吧?
袁青桐寻找多日后,秉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原则,在各大车站粘贴果果的寻人启事的同时也请了打捞队,每日在明镜江下游巡回打捞。
两口子找儿子找得心力交瘁,还要顾及公司的生意。这日,丈夫先回公司处理事情,见她疲惫不堪,让她回家休息。
袁青桐没回家,去了公婆住的地方探望生病的公公。
进门她就听到丈夫怒气冲冲的质问声传来。丈夫不是先回公司了吗?她悄悄贴近卧室的门。
袁青桐隔着门听房间里公公和丈夫的交谈,越听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