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这个论题,我还特地找了一个人类和我组成‘表面的家庭’。”
“而我的弟弟,就是那个软弱又黏人的爱哭鬼。”
梦一清从“苟”的话语中提取出了两条信息:第一,研究者的能力来自他们的初始论题,而不是现在的论题;第二,“苟”论题态度的转变很可能和他的弟弟有关。
“嗯,你继续说。”梦一清耐心地倾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原本我以为人类也就那样了,直到后来,‘胡’因为论题到处打听我的下落,由于没找到我,于是他带走了我的弟弟。”
“当我找到小杰时,他已经被那个混账折磨得濒死。”
“那个混账告诉我,他很佩服这个人类,说哪怕被折断了全身的骨头,他也没有吐露任何一句有关我的消息,也没留下任何一滴眼泪。”
“那是我第一次见那个哭包这么坚强勇敢,但这也是他一生中勇敢的最后一次。”
研究者“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真特么蠢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沉重的情绪,不知道“苟”是在骂那个曾经的弟弟,还是在骂现在的自己。
“那是我第一次,得到一个人类少年的守护,尽管这力量是如此弱小,弱小到他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
“我和那个混蛋干了一仗,不仅仅是和‘胡’,还有那个和‘胡’一样混蛋的自己。”
“虽然我以重伤的代价驱赶了‘胡’,但小杰的伤势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他在最后,对我说了一句话,一句彻底转变我论题的话。”
研究者“苟”声音颤抖,但他却哭不出来。
“他说……”
“哥,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怪物了,但这并不影响,咱们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