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应他们,专心地应战,但这些刺耳的话语伴随着这几天的噩耗还是压垮了我。
我开启语音,情绪如决堤般狂涌而下:“对,我就是个傻逼,我就是个菜鸡,我就是个失败者!”
“我工作丢了,就因为说了句大实话!”
“我爸妈死了,就因为我没有钱!”
“生活过不好就算了,连游戏都赢不了,我TM就是个废物!”
骂人者察觉出我的情绪不对,此刻都慌了。
“哥,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在意啊。”
“对,没事,这把我们能赢,哥们别放弃啊!”
“哥,你别这样,我不是个东西,你别计较!”
就算他们如此劝诫,我也没有耐心再玩下去了,我关闭了游戏,乘坐电梯来到顶楼。
我坐在顶楼高台边缘,感慨地看着远方的辉煌灯火,我知道,那份热闹不属于我,我一头栽下去,就像一只折翼的鸟儿。
没有像预想的那样,我没有感觉到粉身碎骨的疼痛,反而像是跌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我悬浮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一束光照了下来,光芒中站着一个面戴哭脸面具的忧郁男人。
光束也照亮了他身后的壁画,那是一个冷色画的巨人,巨人的脚下是暖色画的小人。
不懂美术的我却在第一时间看出了画的含义:冷酷的上层人,以及虽然贫穷,但依然心地善良的底层人。
因为感受过苦难,所以感同身受的底层人往往会更加同情同层的穷人。
那个哭脸男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重复来重复去就只在强调自己是无所不能的造梦者。
他说,他已经用我的生命开辟了一个梦境,而我,可以成为这个梦境的主宰。
我看了这个梦境的运作,拒绝成为这个梦境的boss,这使得他万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