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激进了,亏得郭兄点破,否则这份执迷不悟用在三岁幼童身上,等同揠苗助长,实乃罪过了。”
又与这夫子文绉绉聊了几句,郭盛安才与铁柱开始搬运书箱。
私塾有专设,供孩子们专心学习的厢房,一般来说是两人一间,外间是两个书童同住,但曼儿教了束修,名义上是书童,其实与学子没差,便与小弟合住一间,外间书童住的地方便空着放东西。
郭盛安知晓曼儿不安分,休沐前铁定会轻功飞回家几趟。
管不住,真管不住。
郭盛安只得叮嘱:“你每月少回家几趟。”
曼儿惊奇:“爹爹,我是那般按捺不住的人吗?”
说这话之人,第三天便运着轻功回家了一趟。
同大黄小黄撒丫子在街道上与妇女之友们闲聊,喂养家中鸡鸭,在栽种玫瑰的盆栽中浇水,才觉着从那死气沉沉的私塾中终于活了过来。
天还没黑呢,又被亲爹踹回了私塾。
她当真觉着无聊,在第五日,终于发现甲班发现赵玄一也在该私塾就读。
嘿!找到乐子了!
私塾分甲乙丙丁班,曼儿一开始分到甲班的,但她一身反骨的,即便有才华,也将夫子气得分去了丁班,也就错开了赵玄一见面。
不过赵玄一也不常来私塾,学得都差不多了,只是挂个名罢了。
他已六岁,今年就要下场了,之所以教束修,是想通过秋夫子抽问,看看自己学术稳不稳固罢了。
没想到就那么偶尔几次来私塾,撞上了小疯子!!
跑——
这是赵玄一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身体比脑子转得还快。
但速度可比不过曼儿。
曼儿挡在他跟前,双臂一展,笑出洁白的贝齿来,“赵兄!你还记得我吗?”
赵玄一表情僵硬,木讷道:“嗯……你为何这身打扮?”
“咳咳。”曼儿咳嗽了两声,“家里担心小弟来私塾被欺负,让我来陪读,赵兄可别告发我。”
赵玄一:!!!
好家伙,主动送上门的把柄。
赵玄一有了底气,瞬间就不怕这小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