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信指着清扬阁的方向义愤填膺地道:“怎么?现在觉得这些肮脏不堪的事情刺眼了?丢人了?不想面对了?早干什么去了?以前你这个父亲身为一家之主的时候,大学士府光鲜的背后是什么?是龌龊,是丑陋,是丧德败行,反观若儿当家之后替你们兜了多少底?没有她,北冥家能在这浑水中全身而退吗?您就没想过,现在有多少人站在她的身后支持她?这些是靠北冥家得来的吗?呵呵呵,还真不是,你们什么都没给人家,是人家孩子自己有本事。”
“她也是北冥家的孩子,她是北冥涛唯一的女儿,不,或许不是了,北冥涛这一脉兴许要绝后了,这是谁的过错?是若儿吗?不,不是,她只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无依无靠的小姑娘,你身为祖父,看在眼里却选择漠视,高兴了叫过来说两句话,不高兴了爱答不理,可我告诉你,今日的北冥神若,你高攀不起。”
“最后问您一句,您敢组织一队人去魏家的产业收保护费吗?父亲,不是儿子小瞧您,您还真没那个胆魄。”
“不要欺人太甚,以前人家孩子是软弱好欺,可现在,哼,谁敢欺负人家试试,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夫人,我们走。”杨氏带着北冥安然和北冥珂跟着他离开。
舒坦,这些话,他都憋在心里快十年了,今天总算出了这口鸟气了。
三房一家走了,大房一家抓的抓死的死,正厅只剩北冥敬和老夫人,还有北冥融雪以及二房几个妾侍。
老夫人看着老头,沉沉的叹气,起身往外走去,在北冥敬身边说了一句,“醒醒吧,莫要惹怒圣上。”
北冥敬这才意识到,是啊,这些事情既然北冥神若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他会如何看北冥家?
他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着烛火,心头难受的紧。
清扬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