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若好奇,“外面还有什么?”
刘伯和账房先生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神若更好奇了,“不方便说?”
“那倒也不是不方便。”刘伯道:“怕污了您的耳朵。”
“说吧。”
账房先生:“二爷在醉花楼,快活林,群芳院以及一些茶馆酒楼都有赊账,这几日有不少人登门要账,全被禁军拦在府外。”
神若惊呆了,叹道:“北冥海还有这等人品?还能赊账?”
小七扑哧一声笑了,手腕一翻,竖起大拇指赞道:“你二叔有点道道。”
神若瞪眼,“你二叔。”
刘伯和账房先生也笑了笑,强颜欢笑那种。
燕无天闭着眼,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北冥老二干别的不行,给男人抹黑是一把好手。
“他在外面欠多少债?”神若问。
账房先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估算有六七万两。”
“多少?”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北冥神若,一张冷艳的脸渐渐裂开。
“呃......”账房吃不准大小姐这么激动是啥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了说,“保守算,六七万两。”
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视着北冥神若,除了她愿意假笑或者冷笑外,还真没见过她如此自然的神情。
北冥神若还真不知道这三十多万两的银子在这个时代算富有还是算贫穷,前提是与太傅府相比。
问过下人们每人每月发多少工钱,每一房又该发多少零花钱后,她给刘伯下了一道命令,让他和账房先生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