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谢梅和张老师都被推到了病房。
张老师最终还是聘请了一个护工,50多岁,农村妇女模样,人看起来比较麻利、老实。
接下来的两天,病人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细心照护,即使是中年人,在疾病面前,柔弱的像一根稻草。
生命,有时候何其坚强;有时候,又脆弱的像玻璃,一碰就碎,又像风中的一片落叶,上下飘零。
倒是14床的老太太乐观豁达,住个院像去大街上溜了一圈一样,乐呵乐呵的,这不,恢复的差不多了,准备出院。
临走时,她闺女悄悄的说,老人家心血管脑血管都有问题,做手术前几个科的大夫会诊,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几个子女都捏了一把汗,害怕老人家下不了手术台。
谢天谢地,熬过这一关。
15床的张老师,独自躺在病床上时,不知心里作何感想。只看见,那两天,夜里,她在悄悄的流眼泪。
一个独立倔强的女人,独自撑起了一片天。
好好地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手术后,谢梅疼得厉害,实在受不了,用手掐着天成的胳膊,咬着牙一次次的熬过去了。
她说,疼的时候,让她生无可恋。
还好,身边有至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