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徵生得很好,相貌端正,平日里不收拾就已经很不错,现下又用心收拾了一番,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也不显病态了。
赴屈:“大人这身极好,清隽儒雅。”
“那便好,那便好。”稷徵自言自语地重复两遍,在房间内踱步,好一会儿才像下定了决心,开门往侯府正门去。
穗儿原就不舒服,车上颠簸,路上吐了一遭,将上午用的点心和午饭吐了个干净才舒服,一路上也是哼哼唧唧个不停。
安宣宁担忧得紧,脸上也不好,抱着穗儿轻轻晃着,试图让他能舒服些。
宣氏用手探探穗儿额头,温度是降了些,却也还是热。
宣氏掀开车帘,叫住安宣止。
安宣止:“阿娘,怎么了?”
宣氏:“阿止穗儿如今不舒服得紧,你让人加快些步子,早些回府。”
安宣止:“好。”
车里穗儿紧紧抓着安宣宁的衣襟:“阿娘……”
安宣宁整理了贴在穗儿脸颊上的乱发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来:“穗儿乖,咱们马上就到家了,阿娘给你吃糖丸好不好。”
说着,打开锦囊,取出山楂制成的丸药,是府医怕穗儿路上不舒服,特意准备的,果然派上了用场。
穗儿吃了糖丸才好了许多。
车夫加快了脚程,很快马车就到了。
安宣宁尚未下车,就听安宣止言辞凌厉问:“你在此处做什么?”
安宣宁掀开车帘望去,果然是稷徵站在外面,正与安宣止说些什么。
安宣宁将穗儿抱给阿娘,起身欲下车,宣氏拉住她的腕子,有些担忧,安宣止微笑安抚道:“没事的阿娘,终究有这一遭,躲不过的。”
说完便掀开了车帘:“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