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宣止:“是。”
……
邱园里,邱楚灯用过早膳,到翠竹轩的时候,任文柏正睁着眼睛,任由大夫给他把脉,见邱楚灯过来,眼不见心不烦地阖上了眼睛,不看他。
邱楚灯掀袍坐下,手中合上的折扇不时拍打手心,大夫收回了手,他才不紧不慢地问:“怎么样?”
大夫是邱氏本家药庐里的大夫,恭敬回话:“家主……”出声才意识到说错话,立时改了口:“老爷的身体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只是想要站起来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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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楚灯抚平衣服的褶皱:“那就好生给用着药,仔细将养着,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唯你是问!”
大夫见识过他的手段,战战兢兢地答:“是。”
邱楚灯挥挥手,大夫立刻识趣的出去了。
邱楚灯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轻笑道:“父亲,你可要养好身体,好好儿地活着,产业交给我,您也是时候该享享清福了,您的福分可还在后头呢!”
任文柏伸手拿了旁边的药碗,砸向邱楚灯,气急道:“你这个逆子,你忤逆长辈,不孝子,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来人……来人……”
任他叫唤,也没人敢进来。
邱楚灯被泼了一身的乌黑药汁,立刻在蓝色的布料上氤氲开,他也不恼,只是拍掉尚未氤氲进去的汁水,冷冷地看着因为下半身不能动,拖着上半个身子撑在地上的任文柏,他蹲下身,平视任文柏:“父亲休要恼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罢也不管快滚落地上的任文柏,大步出去了。
院门处任弘华与余氏正与门口的守卫撕扯,见他出来,高声斥责:“邱楚灯,你如今已经得了家产,为何还要拘着父亲,你不怕我去官府告你吗?”
余氏还是一贯的柔弱样子:“楚灯,你父亲如今身体抱恙,身边需要人照顾,你让我们进去,也好照料侍奉一二。”
邱楚灯:“你去啊!你去报官看看,先死的是里头那个老家伙还是我。”
任弘华闻言,瞬间偃旗息鼓,不再说话,邱楚灯看向余氏:“姨娘还真是一贯的下贱做派,伺候人的命,暂且珍惜着你的好日子吧,里边的那位不需要你费心。”
余氏闻言脸色是白了又白,她是任文柏正门抬进来的续弦,按理说邱楚灯该叫他一声母亲,可他却一直喊他姨娘,无时无刻地提醒着她的身份。
邱楚灯沉声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翠竹轩,否则可仔细着你们的脑袋。”
“是!家主。”
邱楚灯连看二人一眼都懒得,迈着步子就离开了,独留余氏与任弘华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