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将荣公子赶走,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一时间,群情激愤。
苏云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父亲是七品武义郎,曾担任巡检,经常与街头混混打交道,所以他对这番话颇为忧心。
这番言辞中含着玄机,明显有煽动人心的嫌疑,难怪亭长会下令,想把他们赶走。
若是继续下去,这荣大善人怕不是要造反?
“听说,河口驿站来了一队人马,那车上运的都是满满当当的粮食,那些狗日的官爷不管咱们死活,只想着高价卖粮食,赚咱们的血汗钱,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
“咱们去抢了他娘的,不就有粮食吃了。”
“抢粮?那不是与土匪一样了?”
“那能一样?咱这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对,咱这是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众人的呼声越来越高,苏云白的心越来越凉,他现在无比确定,有人要借流民闹事。
不行,这事儿他得想办法去河口驿站通知驿丞。
他不动声色的退出人群,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急急的跑到河口驿站,却被官差挡在外头。
官差没好气的赶人:“去去去,这里是驿站,不接待流民!”
苏云白脖子一梗:“我不是流民。”
说着,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封保存完好的举荐信,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这举荐信能不能管用。
他现在身无长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官差上下打量着他,衣衫破烂,胡茬子飞起,这一身打扮比流民还流民,偏还嘴硬不承认。
“嘿,给你台阶你不下,非得硬装不是,一会儿拆穿了,看小爷不打烂你的屁股!”
那名官兵骂骂咧咧的接过信件,这一看,脸色立刻就变了。